,沈守業在牢門前停了下來,看著裡面的沈祿,笑得一臉天真,“沈祿,朕今天給你送大禮來了,你看見了一定會很高興,也會感激朕為你所做的一切。”
說完,他看了花公公一眼,示意他把東西放進去。
花公公會意,立刻把手中那個藍底白色的湯盅從鐵欄中間遞了進去。
沈祿望著那藍底白色的湯盅,心中直髮虛,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敢上前去看。他低頭看著小皇帝,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送你送禮啊?怎麼不敢看,還是不敢受?”
“我不看!”
“不看,可別後悔。”沈守業笑了笑,道:“那裡面可是你的骨肉,你若是不看,以後就沒有機會了。你可別怪朕連最後一面都不讓你們相見。”
骨肉?
沈祿的頭頂如悶雷炸開,砰的一聲,腦袋裡成了一堆漿糊。
小皇帝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渾身顫抖著上前,拿著湯盅的蓋,幾次都沒有提起來,湯盅的蓋敲在湯盅上,噹噹作響,每一聲都在煎炸著他的心。
終於揭開盅蓋。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噹的一聲,盅蓋落在地上,碎成瓷片。
“怎麼樣?父子用這樣的方面相見是不是很特別?我告訴你,沒有誰可以做對不起我父皇的事情,你們既然有膽子做,就要有膽子承受。”
沈守業目光如箭的射向沈祿,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只是,這種人,他不屑動手。
“你把她怎麼樣了?啊……”沈祿突然發瘋,雙手拼命的往鐵欄外伸去,企圖抓住沈守業。
“哼。”沈守業冷哼了一聲,看著他抓狂的樣子,心裡很是高興,“她自有她的去處,你就死了那顆心吧,你們生不能在一起,死也不可能葬一處。”
“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你……”
“殺我?哈哈哈……你沒門!”沈守業很享受的看著抓狂的沈祿,他越是難受,他就是越是高興。
這時,有一小太監匆匆的跑了進來,“皇上,大事不好了,太后娘娘去……去了……”
“什麼?”沈守業聽了,立刻往外走。
牢裡,沈祿聽到這個噩耗後,身體劇烈的晃了幾下,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他目光呆滯,嘴裡不停的喃喃,“少敏,少敏,你和孩子要等我,等我……”
等我……”
砰的一聲巨響。
沈祿一頭撞在鐵欄上,軟軟的倒了下去。
沈望瞧著,輕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負手離開。
出了天牢,沈望就看到站在大樹下,抱著肚子一直笑的沈守業。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沈守業的計劃,不過就是為了逼沈祿自尋短見。
“皇叔,咱們去鳳棲宮吧。”
“好。”
沈望沒有拒絕,這事,他理應陪在沈守業的身邊。
鳳棲宮。
皇太后慵懶的躺著,不時的問麗兒,“夫人來了沒有?不是說今天過來嗎?怎麼到現在還不來?”
麗兒在一旁給她按摩,“許是家裡有事,今個兒抽不出空。”
皇太后聽了,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也罷,她來了,我還不知該怎麼辦呢?”
“參見皇上,參見攝政王。”殿外傳來太監宮女們的請安聲,皇太后與麗兒面面相覷,她們誰也沒有想到,這小皇帝和攝政王怎麼會一起來鳳棲宮。
皇太后伸手,剛想讓麗兒攙扶著她起來,沈守業和沈望已一起進來了。
“母后,別起來了。兒子聽大夫說母后身子有恙,特意拉著皇叔一起來看看母后。本該早一點來,誰知天牢的祝王餘孽出了點事,我和皇叔便先去了天牢。”
沈守業大步上前,按下皇太后,不讓她起來。
皇太后聽了他的話,心裡咔嚓一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現。
她強扯開嘴角,笑道:“只是得了點風寒,沒事的。皇上國事繁忙,不用來看哀家了。不知天牢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又弄出什麼亂子讓皇上操心了?”
沈守業笑了笑。
心中冷哼,果然是心繫天牢,看來還真是情深意重啊。
“母后,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只是那沈祿心知罪孽深重,所以就在天牢裡尋了短見。剛剛朕和皇叔趕去時,他已經一頭撞上鐵欄,氣絕身亡了。”
什麼?表哥尋了短見?
不!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