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癢找抽,看她回去了不收拾他!
“秦夫人,我突然想起安然居內今天要來一個病人複診,估摸著那病人快到了,我就先告辭了。多謝夫人款待!”
安然看向秦夫人,難得露出一個微笑來,看的一旁的君莫離大喝乾醋。她竟然對別人笑了,還是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
秦夫人像是撿到了寶一樣,連忙回笑著說著客氣話。這安然還沒走,都有三番兩次的邀請安然過府做客了。安然嘴上答應的利索,心裡實在是對貴婦人欣賞的這些花花草草無半點好感。
安然告辭了秦夫人,又向秦若陽道了謝,才揚起眼尾不動聲色的瞪了君莫離一眼,細步款款離去。對於他們的飯局,酒局,她實在沒興趣。更何況,她還生著君莫離那廝的氣呢!跟他同桌吃飯,不如回去研究她的寶貝去!
君莫離收到那一記警告的眼光,心裡有些膽怯,難道又觸動這小丫頭的底線了?應該不會這麼高吧?
想歸想,還是踏著優雅的步子和秦若陽一道說說笑笑的離開了。而亭子裡目送他離開了許久,硬是沒想通君莫離鬧了這一出,他是上門幹嘛來了?
“婷兒,坐下吧,趁這會兒他們都離開了,娘有話問你!”秦夫人看不清他們的人影兒,轉身走了幾步坐下,聲音帶著點滄桑感的說道,與剛才笑容滿面的樣子判若兩人。
秦若婷收回視線,沉了眸子,蓮步輕移,坐回了石凳上。她的雙手絞著帕子,沉著小臉,臉上很少嚴肅。母親要講什麼,她豈會不明白?他回來了,她該是要做出打算了!
“娘,你想說的,我都懂!”
半響,秦夫人未開口說話,秦若婷倒是率先開口了。
“婷兒,你今年已經過了就十八歲了。別的姑娘如你這般大小,早就嫁作人婦,成為別人的孃親了!”秦夫人重重了嘆了口氣,臉色陰沉難受,她哪裡不懂女兒的心思?可是,懂又有什麼法子?
再等三年,她哪裡還等得起?更何況,那邊根本沒有準信,是她的傻女兒一心犯傻罷了!
她自己就曾受過包辦婚姻的哭,自己的大女兒同樣受了那樣的苦。表面風光,內裡骯髒的事情多了去了,她已經無能為力。小女兒一心喜歡他人,她一直放縱,這都十八歲了,還未訂親,她哪兒能不急?這是要被人指指點點的過日子啊!
“娘,可是。。。可是你說過,女兒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的!”秦若婷水眸般的眼睛裡掉下幾滴淚來,聲音是無邊的哽咽,帶著一種無奈。
“唉!”
秦夫人又重重了嘆了口氣,心裡五味雜陳。若不是她一意孤行,答應她的婚事由自己做主,她也不會這般固執和倔強了。
“婷兒,再等三年,你就成了老姑娘了。他若是不肯娶你,你這一輩子要怎麼辦?再說了,陸家已經今非昔比了,你難道心中沒有一把稱麼?”
陸家,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敏感的詞,而陸俊逸,怎是秦若婷這裡的禁詞。他被她全心全意的愛著,等著,可是,他卻在戰場上一呆就是好幾年,音訊全無。
她終於等到他回來了,可是,他是回來守孝的。家中嫡親的長輩過世,三年之內不得婚嫁,這意味著,秦若婷想嫁陸俊逸,在陸俊逸同意的情況下,還得等上三年。
三年,對很多人而言都不長。可是,對這些早就及笄過後的姑娘而言,那就是青蔥的歲月,熬成白髮的時間段。
“娘,陸家跟我的愛情無關。我愛的是他,屬意的是他,跟他家世如何,更沒有關係。哪怕他是個窮小子,我還是愛她!”
秦若婷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或許是秦夫人從小到大對她的思想教育頗有關係。就像現在,她敢愛敢恨,愛陸俊逸她敢大聲的說出來,而不是如別的閨中小姐一般,畏畏縮縮,最後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支配了婚姻。
“婷兒你去哪兒?”秦夫人見她起身,急急忙忙的往亭子外走,慌張的問道。
秦若婷未停下腳步,依舊往梅林旁的小路走去,快速的穿過了小路,繞過那道拱門,往前院走去。
她要去秦府親口問問他,問問他是不是把自己忘了。他當初的預設,是不是本是拒絕?而她,自己卻傻傻的等了他這麼些年?
外面很冷,雖是還未下雪,但是氣溫很低,懂得手腳生痛。秦若婷手裡捧著一個暖爐,縮著脖子走到大門口,守門的小廝愣是嚇得沒回過神來。這二小姐怎麼出來了,身邊也沒跟著一個人?
“二小姐,這天寒地凍的,你這是要。。。”
“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