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手偷襲,再與安然比試,故意讓了安然三分,卻沒想到自己會被使詐偷襲。也幸好安然也未下死手,只是讓他被扒了衣服,暴露了自己妖孽至極的臉,最後身體僵硬了半個月而已。
再後來,他從安然挑釁冷依雲的時候,知曉了安然真正的身份。他第一次震驚了,心裡還帶著一股莫名的驚慌和激動。他被勿招了靈魂重生了,還得了巫毒族長的親傳,而他的孃親同樣重生了,這算不算的是一種因果迴圈?
“辰兒,孃的辰兒。。。”
安然的聲音充滿了絕望,眼角滾下一滴豆大的淚珠,她的辰兒被那對踐人活颳了,骨肉分離,被拆皮剝骨的丟棄在地上。他的血染紅了泥土,空氣中盡是他鮮血的味道。。。
鬼麵人見安然情緒不穩定,在安然喊出“辰兒”的時候,一雙大手緊緊的握住了安然的手,眼睛裡滾出一滴熱淚,親啟皓齒呢喃道:“娘,辰兒在呢!”
安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拽著鬼麵人的手,如同蔥根一樣白希的手指緊緊的扣住鬼麵人的手,抓的骨節發白。
鬼麵人不忍她再繼續做噩夢,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子,拔掉了塞子,湊到安然鼻翼處聞了聞,安然緊皺的眸子舒展開來,臉上也恢復了淡淡的睡顏,安靜的睡去。
夢境裡,她懷裡抱著小女兒,右手牽著兒子,漫步在一片楓葉林裡。火紅似血的楓葉翻飛,落葉在風的陪伴下隨風起舞,而樹上的葉子則在枝頭髮出沙沙的響聲。一片楓葉林望不見盡頭,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無限的美好,她的兒女陪伴在她的身邊,日子如往常一樣無憂無慮,最重要的是。。。他們都還活著。
“娘,你放心,等你睡醒了,你便可以去看看冷依雲那惡婦的慘狀了。她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決計不會再有翻身的希望了。哪怕有一天她死了,我也會將她的靈魂封印到蠱祭壇裡,永遠無法再超生。而她這一輩子有延壽蠱護體,至少還得活三五二十年。她想死,可是,哪裡會那麼便宜了她?”
“娘,那一晚我求她放過的時候是為了求生,而如今換她求我們之時,卻是為了求死。生死只在一線之差,而她卻只能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受盡內心的煎熬折磨而死!”
鬼麵人喊的那兩聲娘,叫的是安然的靈魂,而不是她這個人。他二十出頭的身體喚十五六歲的身體為娘,他。。。實在是叫不出口。而讓他跟安然相認,時機也未成熟,在他未完成巫蠱族長交代的遺願之前,一切還是按原來的軌跡走吧。
只是,他的孃親,他依舊會用生命來守護,誰也不得欺負,甚至包括君莫離。
“既然已經聽完了,那就進來吧!”鬼麵人渾然換了一股氣勢,好像在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但是他的話音剛落,君莫離便推開門進來了。
君莫離心裡實在是難以消化,安然重生也就罷了,連這鬼面兄也是重生,這也就罷了,鬼麵人竟然是安然嘴裡的“辰兒”,她的兒子。。。這種視覺和聽覺以及承受力齊力刺激,哪怕他不覺得害怕,但是也十足的震驚了一把。
然而,君莫離震驚過後,心裡卻浮起一抹惡作劇的心思。如今安然都快嫁給他了,她的兒子是不是也是他的兒子?那。。。鬼麵人是不是得叫他爹?
君莫離一想到這裡,臉上不禁浮現出三分得意的笑意來,實在是有趣。真不知鬼麵人到時候叫他“爹”時,面具下的臉會是怎樣一番表情?
“莫離兄,收起你那些無聊的想法,去擔心你的兩位兄長誰先逼宮吧!你的父皇可是夜夜*,不思早朝,怕是他的兒子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才會幡然醒悟啊!”
鬼麵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笑,聲音充滿了戲謔。君莫離肚子裡的花花腸子,他清楚的很。與其讓他如此逍遙自在,有空在他眼前晃悠,不如透露點訊息,讓他有事可做。
“那又如何?”君莫離緩緩走了進來,臉上笑的更是歡快了,這位鬼面兄竟然也有惱羞成怒的時候。
“你一代戰神,不是該高舉旗幟,一呼百應,為君鼎越的高位搖旗吶喊,讓他有所警覺麼?”
“哈哈。。。鬼面兄倒是有趣!”
君莫離聽到他這話,突然笑出聲來,君鼎越的死活,其實與他何干?不思朝政,沉迷女色。夜御十女,翌日清晨必是草蓆裹屍,從皇宮的後門運送至亂葬崗拋屍,近日殘害了不少新進的秀女和以往不得**幸的妃嬪。這樣的君主統治弦月,實在是百姓的災難。而君子傲和君若寒之間必是有一場較量,但一定是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