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捋她墨黑油亮的長髮。
安然輕聲道:“不,你陪我去一趟丞相府吧。等做完這件事情後,我告訴你我的過去可好?”
安然不想在瞞著
君莫離,她覺得她這樣很累。既然她選擇相信他,那她就應該信他的全部。而君莫離若是因她的身份而惶恐,那她便趁早結束這段錯誤的愛情,而且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對一個只懂的甜言蜜語而欺騙她感情的人,她一定會親手手刃此人,絕對不會心慈手軟,譬如陸安榮。那負心畜生的生命,很快就要到頭了。君莫離,但願你不會令我失望!
君莫離只覺得渾身一顫,心裡是滿滿的感動,只覺得自己苦盡甘來了。他的然兒,他今生的摯愛,終於肯完完全全的相信他了。無論安然是誰,無論她要做什麼,他都會無條件的支援她,甚至在她需要他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奉上他的所有,甚至是他的生命。
“好,我帶你過去!”
君莫離低頭輕吻在安然的額頭上,撥了撥她額前的碎髮,如玉的臉龐滿臉都是滿足的笑意。
馬車“噠噠”的穿過大街小巷,最後在丞相府的拐角處停了下來。安然和君莫離下了馬車,步行繞道丞相府後門那條僻靜的巷子裡。
丞相府內還是一片慘淡,雖然前幾天就已經撤去了白紗,但終歸是死了人,又是丞相的親生母親陸老夫人。不管是下人還是主子,各個院子都安靜的很,不敢高聲喧譁。安然覺得,這便是絕佳的擄人時機。
“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出來!”安然看著君莫離,輕聲吩咐道。
君莫離看了看安然眼裡很認真的神色,心裡縱使有百般不願,但是也不得不“聽話”的同意,乖乖的在這裡等她出來,再次榮幸的成為她的馬伕。
“小心點!”
雖然對安然的武功和毒術很放心,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像個小媳婦一般千叮嚀萬囑咐。安然對他點點頭,腳尖一點,藉助牆壁的力量,眨眼便消失在原地。
君莫離心裡大概已經猜到了她進丞相府做什麼,按她囂張狂妄的個性,若是找茬肯定是走大門的,盡其所能鬧得整個丞相府雞犬不寧。而今天卻特意改走後門,還是翻牆進去的,她想做的事兒,鐵定是不想讓人發現而且是絕對見不得光的。
君莫離在馬車前來回踱步,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安然便回來了。她手裡提著一個麻布袋子,陰沉著小臉,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只是隨手一扔,便將麻布袋子扔進了馬車內。
“唔唔——”
麻布袋子裡立即發出了兩聲唔唔的聲音,像是被堵住了嘴,叫喊不出來。
君莫離一點沒有震驚或是慌張之色,冷眼瞧了一眼車內的麻布袋子,拉過安然輕聲問道:“累了麼?”
安然抬頭看了一眼君莫離,周身的寒氣迅速的斂去,剪水的眸子微斂,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累,走吧,帶她去將軍府祭奠他們的亡魂!”
“將軍府?”
君莫離微微有些震驚,安然竟然出自被滅門的將軍府。他之前只是認識她與陸夫人有仇,與陸安榮有仇,卻沒想到安然竟然出自將軍府。將軍府滿門被斬,株連九族,安然當時頂多算是襁褓裡的穎兒,怎麼可能活下來?而她又在夜月長大,是神醫之後,這。。。太詭異了!
君莫離已經漸漸的肯定了心中所想,雖然荒謬的可能無人相信,但是,安然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嗯,將軍府!”
“好,本王很榮幸再次為然兒驅車!”君莫離朗聲一笑,抱了安然上馬車,自己駕輕就熟的打馬離去。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君莫離已經將馬車趕到了廢棄將軍府的宅院門口。自從傳出那哭泣的鬼哭聲之後,到過此處的衙役官員也相繼出事,更是沒人敢再踏進這裡一步。就連路人們經過這門口時,也跟逃命一般飛速離開,或是直接繞遠路,根本不想經過這裡時沾了晦氣。所以,這條巷子寂靜的很。
“君莫離,你可害怕?”安然從馬車內提著,麻布袋子出來,手裡明明提著一個成年人,她卻像提著一個菜籃子一般閒適,一點不覺得有絲毫沉重之感露出來。
不過也是,她連那條陰蛇王也能輕而易舉的從墓穴中拖出來,一個活人算什麼?
“害怕什麼?就算本王害怕,不是還有然兒你在麼?”君莫離莞爾一笑,溫潤如玉的面容瞬間奪去萬千風華,令天地間的美景盡失了顏色。
“算你
識相!”
安然佯裝嗔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