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道:“一個小小的宮婢就能如此猖狂,在自己主子面前分不清尊卑,不知曉的,還以為貴妃娘娘養的瘋狗,見人就咬呢。你說是吧,貴妃娘娘?”
她能給陸雪傾面子進宮已經算不錯了,下跪行禮?真是笑話!別以為給了她點顏色就能開染坊,這天下的染坊多了,不過招牌都不姓陸,那是姓騰的!
“大膽。。。。。。”
“混賬!”
陸雪傾不等宮婢說完,揚起一巴掌就甩在了宮婢的臉上。這一巴掌勁兒大,輕鬆的就把宮婢給掀翻在地,可見陸雪傾心中蘊含的怒氣是有多大。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宮婢立即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她真不知道她哪裡做錯了,這安然行為乖張,目中無人,難道還不足以她怒喝幾句?喚作平常,貴妃娘娘不是喜歡這般嗎?
宮婢不知道,平常是平常,唬唬那些宮裡的嬪妃夫人小姐是很好用,可是這種等級尊卑在安然眼裡,那就是狗屁。她連御驚瀾都敢不跪,她豈會給他的一個妃下跪行禮?宮婢一遍一遍的怒喝安然,只會讓陸雪傾倍加難堪,一個無官無爵無品的人都敢在貴妃娘娘面前放肆,陸雪傾這個貴妃是不是也太窩囊了一些?
“來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陸雪傾嬌媚冷冽的聲音落下,殿外立即進來了兩個侍衛,四道目光在陸雪傾身上油走了一圈,應了一聲,便立即拖著人下去了。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宮婢沒想到就這樣招來了殺生之禍,其餘的宮婢全都戰戰兢兢的站在陸雪傾身後,一個個內心恐懼,眼神想看又不敢看那早就嚇得癱軟過去的宮婢。
陸雪傾雙眼緊盯著安然,而安然臉上卻一直掛著雲淡風輕的笑,彷彿她就是一個局外人,眼前的這一幕跟她毫無關係。芊芊細手再次抬起茶杯,飲了一口,淡笑的眸子才看向陸雪傾,帶著戲劇性的聲音問道:“娘娘的家事兒可是完了?不知讓安然進宮有何吩咐?”
陸雪傾氣的渾身發抖,剛剛這宮婢難道不是因她而死,難道她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竟然把這事歸結在她的家事上面,這是哪門子家事?這些賤婢也配?
但為了保持住她貴妃娘娘端莊高貴、賢良淑德的形象,她的指甲把手心都給掐破了,她也沒爆發出心裡的憤怒,反而斂去了眼裡的怒意,笑的一片溫和,溫聲道:“你好歹也是陸家人,你回了安府,我這個曾經的陸家大小姐,怎麼也得好好招呼你一下?不是嗎?”
安然把陸雪傾的所有情緒收於眼底,不得不說,她變得更加成熟了。能夠在受了這麼大的屈辱後還能巧言歡笑,這實在是難得。只是,陸家的小姐?哈哈。。。。。。
“陸家人?貴妃娘娘莫不是糊塗了,安然姓安,可是安家的現任家主,怎麼會是陸家人?貴妃娘娘抬愛,可恕安然不能接受!”
安然睜著眼睛說瞎話,無辜的樣子任誰也挑不出毛病來。雙眸認真的盯著陸雪傾,好像她在說一個什麼天大的秘密一樣!
陸雪傾緊咬著嘴唇,心裡恨得癢癢。這安然無論怎麼都不上鉤,怎麼辦呢?
“貴妃娘娘,安然孤獨一人,曾在月城蒙受你的照顧,實在是感恩不盡。也不知道安然送貴府的那些禮你是否還喜歡,若是不喜歡,安然定當全力搜尋別的禮物送給娘娘!”
陸雪傾剛好落座,又被安然的話猛地驚了起來。這個該死的踐人,若不是她出現在月城,她豈會家破人亡,從陸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掉入泥淖成為千人騎萬人枕的yin娃dang婦?安然,這一切,都是拜你這個踐人所賜!
“怎麼,貴妃娘娘難道是坐著不方便,該不會是。。。。。。”
安然有意無意的看了陸雪傾的脖子,好像在提醒她,這太過受*也不是一件好事啊。這萬千恩愛集於一身,只怕是美人難消隆恩啊!
“你們都下去,本宮與安神醫敘敘舊!”
“是,貴妃娘娘!”
宮婢們如釋重負,終於不用再這裡面對這兩人了,這安然實在是太大膽,太猖狂放肆了,若是再激的貴妃娘娘發怒,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這貴妃娘娘也是個心善的,誰都能騎在她頭上拉屎撒尿!
等著大殿的宮門開啟、再重新闔上,偌大的宮殿內就只剩下安然和陸雪傾兩人。陸雪傾坐回榻上,立刻暴露出猙獰恐怖的嘴臉來!
“安然,你個踐人!”
安然只是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她看著陸雪傾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