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覺醒了,“你想要找人給你做這衣服,隨便找個裁縫就行唄,不一定非要找文麗呀。”
怎麼還這麼個激動模樣,像是上花轎的大姑娘似的。
“不是的,主要是我這圖太多了,找了不少老師傅,他們沒空給我做。”高維劃拉圖片的速度像是切水果高手,陳敏看著越往後越是複雜的衣服設計,她有點hold不住了。
“不是,那文麗也不一定有空給你弄這些呀。”她知道來文麗擅長做旗袍,不過高維手機裡存著的可不是旗袍圖片,而是各種復古的衣服,還有一些她都沒見過的設計。
一看就知道要用很多時間精力才能做好的那種,而且又都是不同款式的衣服,熟能生巧的老裁縫有時候也玩不轉呀。早知道高維還有這麼多庫存的東西,陳敏剛才死活也不會說來文麗會做旗袍這件事。
“這倒是,到時候我問問來老師,要是她能幫我那就最好不過了,我也可以給她設計一些衣服款式。”高維唸叨了起來。
陳敏沒敢接他這話,她覺得自己接不起。
剛好出去採風的幾個北京專家回來了,幾個人打照面寒暄了幾句,然後高維這個地頭蛇就是找了個地道的菜館帶著幾個專家去品嚐當地美食。
陳敏也是第一次來這個鬧市中的小院,覺得這裡氛圍營造的真是不錯,當然相應的價錢也很是不錯。
高維說的是實話,飯桌上幾個人並沒有談論學術,而是說起了省城裡的一些文化民俗,這也是幾個北京專家來這邊的主要目的。
陳敏說的並不是很多,因為幾個專家今天下午出去逛了半天也是累了,所以這飯局也是早早就散了。
“陳老師,我這喝了點酒沒辦法送你回去,實在是對不住。”高維喝酒上臉,整個人都有點站不穩了的樣子。陳敏有些搞不懂他攢這飯局的意思,說是跟這些專家打交道吧,可高維現在的身份地位也犯不著呀。可真要是說交流,還真沒什麼,反倒是省文聯的另外兩個人說得多些。
“我坐車回去就行,高老師你自己注意著點。”她跟高維之間也存在很大的差距,想不通這人的目的也懶得去想。
反正今天晚上她怎麼著都是要在外面打發下時間再回去,跟那些大學生志願者一塊去擼串也好,跟著高維這來聽北京的專家聊民俗也罷,沒什麼區別。
只是陳敏沒想到的是,這都晚上九點鐘了,肖愛芬竟然還在她家門口等著,而且她兒子羅永岷一塊陪著。
看這臉上微微的不耐以及看到她之後的驚喜錯愕神色,看來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陳老師,您終於回來了。”羅永岷的個頭不算高,是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尤其是帶著黑框眼鏡,更顯得幾分書呆子氣。
陳敏笑了笑,手支著太陽穴揉按,“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和幾個老相識吃飯,喝了點酒。”她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同志,飯桌上幾個人都默契的沒有勸她酒,不過也是沾染了些酒氣,倒是正好可以用來做藉口。
羅永岷剛打了個招呼,這還沒說正事呢,就看到陳敏開門進了去,她一副喝酒頭疼沒心情招待的模樣關上了門,壓根就沒有聽他們母子解釋的意思。
“國子,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咱們都特意過來道歉了,可她還是不搭理人。”
羅永岷看著說著又是掉眼淚的親媽,他也是頭疼的很。
今天傍晚接到幼兒園老師的電話後,他這才知道在幼兒園裡發生的事情。當時他剛回到家,女兒在客廳裡玩積木,廚房裡是他媽正在忙著做飯,和往常一樣,他媳婦還沒下班,家裡一片祥和狀態,祖孫倆沒有任何異樣。
要不是電話里老師原原本本陳述事情的來龍去脈,還給出一些建議,他都沒發現女兒的眼眶是紅的。
羅永岷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是不是老師不給他打電話,他媽就打算把這件事揭過不提了?
他絲毫不懷疑這個想法的可能性,他甚至還問了女兒下午在幼兒園裡學了什麼,結果愣是沒從祖孫倆嘴裡聽到下午那件事的一星半點的說辭。
羅永岷再也忍不住,當著孩子的面就是把他媽拉了出來,“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你又想瞞著什麼?”女兒連下午發生的事情都不跟自己說,這要不是他媽教的,能這樣?
想起之前電話里老師的話,他就是忍不住的後怕。
肖愛芬死活沒想到兒子知道了這件事,她被兒子這態度弄得有些心裡發毛,小聲解釋了自己的打算,“我有去跟陳老師道歉,可是她不聽我說啊。”
“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