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魚吃,陳氏也還是把那幾條黑魚養在了一個破水缸了,留著回頭給蔣鐵林吃。當然,為了避免血案發生,黑魚跟那條大鯉魚是分開養的。
第二天一早,陳氏和趙氏,帶著小兒媳婦和村子裡幾個幫忙的婦人,一起準備中午的菜色。一桌十個菜,二十桌也是不小的工程量呢。
堪堪忙到中午,等村裡吃酒的人都坐好了,就開始上菜了。一時間筷子敲擊瓷碗的聲音不絕於耳,尤其是那些帶著孩子,筷技高超的老婦人,好一點的菜一上桌,欻欻幾下就去了一半。
周琳是最怕和這些人坐在一起的,她自己又放不開去搶,往往到最後也只能吃個半飽。不過自家宴客她就不擔心了,在後廚吃就行了。
剛上了兩個菜,周琳就見村裡很少來往的一個婆子居然也上門了,她隱約記得對方是姓“錢”,就上前客氣地招呼,“錢婆婆怎麼來得這麼晚,快來這邊坐,這裡人少一點。”
說著周琳就把錢婆子往一個坐得不太滿的桌子上走去。
這錢婆子點了點頭,一邊走,一邊還用審視的時光看著周琳,意味不明地說,“周娘子這眼神挺好,老婆子一過來,一院子人,就你先看見我了。難怪都說你眼光好,我是信了。”
周琳對這婆子的話有點不明白,但是陳氏一看見錢婆子就拉了臉子。她對周琳說,“你帶著孩子進屋吧,我在院子裡看著就行了。”
然後陳氏又對錢婆子說,“嬸子,哪陣風把您吹過來了?您不是早兩年就不登我家的門了嗎?這回怎麼過來了?”
“陳娘子好福氣哇,幾個兒子都掙了不少錢,又孝順。你們兩口子就算啥都不幹,光躺著就吃喝不愁了。可惜了俺家眉兒,就沒這個福氣了。”說著錢婆子就嗚嗚哭了起來。
陳氏看得心煩,人家大喜的日子,上門就哭,專門給人招晦氣的吧?她敷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