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警告蘇蓉蓉,不許她隨意走動,就是怕“水母”陰姬看到她,也對她生出畸形的愛慾。那實在是種“想不到的可怕災禍”。昔年“雄娘子”到了神水宮,也和陰姬有了不正常的關係,等到陰姬發現他並非女人時,已經遲了。但“雄娘子”一身兼有女性的溫柔,和男性的魅力,“水母”陰姬終於也愛上了他,而不能自拔。於是,他們生下了司徒靜。可是“雄娘子”卻不甘永遠“雌伏”在陰姬的裙下,他一心想離開這裡,陰姬雖不放他走,但雄娘子卻以此秘密要脅她。“水母”陰姬自然不願被別人知道她是個變態的女人,最後只好放他走了,而且永遠不許他再回來。但她還是忘不了,因為像“雄娘子”這種一身而兼具男女兩性之優點的人,世上怕還沒有第二個。所以陰姬就選中了和“雄娘子”長得很像的宮南燕,來作自己的愛寵,以填補自己心靈上的空虛。就因為這種不正常的情感,才會引起這許多不正常的事。現在,楚留香終於發現了陰姬的秘密。可是,他又能怎麼樣呢?他既不是“雄娘子”,更不能像雄娘子那樣以這種秘密來要脅陰姬,他的處境還是和以前一樣。他能活下去的希望,怕還不到百分之一。爆南燕用舌頭輕輕舔著陰姬面上的眼淚,用胸膛磨擦著她的胸膛,喉嚨裡發出了一種呻吟般的喘息聲。但陰姬卻推開了她道:“我靜靜的歇一歇,你走吧!”爆南燕咬著嘴唇,道:“你……你不要……”陰姬道:“現在我的心情不好,什麼都不想。”爆南燕沉默了半晌,忽然衝過去躍入了水池。陰姬等到池上的漣漪消失,忽然下了床,走向那衣櫃,她似乎要換件衣服後再睡下。楚留香連呼吸都幾乎停頓了。但陰姬走到衣櫃卻沒有拉門。她呆呆的站在那裡,心裡不知在想著什麼,過了很久之後,忽然將衣櫃關上,自外面鎖了起來。這櫃也是用很厚的大理石製成的,無論誰被關在裡面之後,都休想能破壁而出,楚留香一顆心立刻沉了下去。她難道發現了衣櫃裡有人?那麼她為何不令他出來,反而將他關在衣櫃裡?幸好衣櫃的上端還有些雕空的花紋,人關在裡面,還不至於窒息,但這種滋味也不是好受的。陰姬若不拿衣服,楚留香就要永遠被關在這石牢般的衣櫃裡,陰姬若來拿衣服,立刻就要發覺他。楚留香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突聽陰姬道:“你既已發誓永不再入神水宮,現在為何又來了?”她語聲中充滿了怨毒,楚留香先吃了一驚,瞬間恍然大悟:原來她以為鎖在衣櫃裡的是雄娘子,她並不知道里面不是雄娘子,她認為除了雄娘子外,世上絕沒有第二個人能潛入她寢室中的。楚留香也不知是否該揭破,一時間只有閉著嘴。陰姬道:“你總該知道,我是再也不願見到你了。”楚留香暗道:“難怪她發覺櫃中有人後,卻將衣櫃反鎖起來,原來她是因為不願再見雄娘子之面。”陰姬又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南燕走麼?”她恨恨接著道:“因為我也不願讓南燕再見到你,她還是個孩子,你為什麼要糟蹋她?難道你只是為了要傷害我?難道你害得我還不夠?”楚留香不敢說話,卻及時嘆了口氣。陰姬道:“你用不著嘆氣,也用不著再用花言巧語來欺騙我,我是永遠再也不會原諒你的了,你也總該知道。”她厲聲接著道:“你已違背了昔日的誓言,敢再到這裡來,我也不必再顧念昔日的情份。”楚留香一直在回憶著雄娘子說話的聲調,此刻忽然道:“你一定要我死在這裡?”他也知道自己學得並不太像,但陰姬和雄娘子已有多年未見,一個人說話的聲音也多少會隨著年齡改變的。他只望陰姬分辨不出。除姬果然沒有聽出來,冷笑道:“你難道以為我還會像上次一樣,又放你走麼?”楚留香道:“但……但你總該讓我再見你最後一面。”陰姬沉默了很久,才嗄聲道:“你為什麼還要見我?”楚留香道:“因為我……”陰姬又厲聲道:“你不要說了,無論你再說什麼,我都絕不會相信。”楚留香道:“你是不是怕見到我之後,就不忍再殺我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經過了再三考慮,絕不敢說錯一個字,他知道越是要陰姬見“他”,陰姬就越不會見他的。陰姬果然道:“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再見你。”楚留香道:“但你至少先該告訴我,靜兒究竟是怎麼死的?”陰姬又沉默了很久,黯然道:“她一直都不知道我是她的母親。”楚留香道:“你自然不會說的,因為你是個“聖女”,怎麼能生孩子呢?而我為了遵守昔日的誓言,也只好欺騙她,說她的母親早已死了。”陰姬道:“就因為我們的態度太曖昧,所以她就認為她的母親就是被我害死的,一直想復仇。”楚留香嘆道:“可憐的孩子,她難道不明白永遠沒有機會的麼?”陰姬道:“所以她就找機會,直到那惡僧無花來了,她知道無花是少林的弟子,在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