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看看,榮大按住她不讓動,說:“她處處針對你還上趕著去討好她幹嘛,她是不是平常就這麼欺負你啊?”
豆芽兒本來就不是真心想要追出去,從她進門鄒婷蘭就事事針對她,她得傻成啥樣還拿熱臉去貼冷屁股啊。但做人不就這樣麼,總要去做些自己不願不想的事,若是不想像鄒婷蘭那樣不得人心,她就得把人做好了。況且還有家裡老人的面子呢,自己不計較也是看他們份上,現在榮大又一副給她撐腰的架勢,更讓豆芽兒心裡美滋滋的。
“自家人什麼欺負不欺負的,弟妹就是性子直沒別的意思,再說我當大的,讓讓她應該的。”
豆芽兒邊說也學榮大那樣在桌子底下掐他一把,又衝公婆那努努嘴,意思別把事鬧大了,老人該跟著惦記了。別看榮大平日裡五馬□□的,其實最是孝順不過,本來自己媳婦被人熊還挺惱的,但也是怕家裡老的跟著操心就把氣兒給硬嚥回去了。
但卻對榮二說道:“老二管好你媳婦,大伯子打弟媳婦可不好聽,但她再敢捏鼓你大嫂看我慣不慣著她。”
榮二哪敢跟他大哥叫板,從小就被榮大打的貼服的,就他這樣的再來五個也不夠他大哥喝一壺的。就算他這麼大的人被哥哥這麼教訓很沒面子,□□二也不敢嗆聲,而且這事還確實是他婆娘的毛病。
☆、第27章
當天晚上二房那屋熱鬧的不行,豆芽兒正給榮大揉肩,榮大趴在軟枕上有點含不清的說道:“那屋兩口子幹起來了,怎麼,你這好人不去看看麼?”
雖然他看不見,豆芽兒還是給他一個白眼,重重的按了他幾下,卻換來他舒坦的輕吟。
“我一進門她就沒給過好臉,我幹嘛要去看,平常不與她計較只是不想爹孃他們跟著操心而已。況且咱們怎麼說都是當大的,和弟妹計較好說不好聽,反正娘他們明理就行,我受她兩句也不當什麼。現在人家兩口子關門打架,爹孃都不管,我個當嫂子的充哪門子大瓣蒜啊。”
豆芽兒直言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她覺得倆人要過一輩子,她不可能像對待長輩一樣跟他柔順一輩子,她就是本性涼薄不受屈。而榮大給她感觀不錯,總聽這個說他驢那個說他狠,但這幾天就能看出他是護短不吃虧的,這輩子要是能得了他的心思,靠山倒靠水倒,但是靠他卻不會倒。標準的自家人可以滿山放火,旁人不許點燈的性子。
榮大一聽也來精神了,轉過身子一手撐著腦袋打量,跟不認識她一樣,不一會兒才噙著壞笑的說:“行啊,大家都以為你是隻小兔子,原來你才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啊。”
“呸,我是狗你是什麼?我只是對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不在乎,又對那些在乎我的人十倍百倍回報而已。”
“那我呢?是緊要的還是不緊要的?”榮大話語雖然調笑味十足,但豆芽兒能從他眼裡看出他的認真,他在乎這個答案,也是,誰又能真正不在意枕邊人是否在乎你呢。
“我想要緊要,因為我們要過一生一世的,只要你也把我放在你心裡最緊要的位置上,這輩子在我這裡再沒誰能越過你去。因為你是我的夫君,我的天!不管是風是雨我們要一起走一輩子的,我希望這個過程是相濡以沫,而不是同床異夢,所以我的心思不會對你隱瞞。”
隨著豆芽兒說出每一句話,榮大的調笑就減三分,到最後為了確定她說得是否真心,榮大抬起她的下巴與她直視。而豆芽兒也坦誠的望著他,好半晌他才笑出來說:“好!不愧是我榮長生的媳婦。你記住今天的話,這輩子都記牢了,不然我不介意當一輩子鰥夫。”
豆芽兒倒不覺得這是什麼威脅,因為她對自己的人品有信心,除了有點缺愛,道德方面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他那句不愧是他媳婦腫麼回事,換成閨女更沒違和感吧。。。
倆人交了心就感覺更進了一步,榮大難得沒一擦黑兒就想睡覺,反倒摟著豆芽兒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起來。豆芽兒是沒什麼可說的,十多年就是圍著黃家那三分地兒裡外轉悠,反倒是榮大,說他第一次執刑其實嚇尿了褲子,因為棉褲厚才沒露怯,又說第一次給人收屍回來連做好幾晚的噩夢。
豆芽兒見他心情不錯,也試探的問了下他先頭孩子的事,她不是想上趕子當後孃,但家裡有這麼個大活人沒見過,到底怎麼回事總該掰扯掰扯啊。
估計榮大被豆芽兒剛才那句心裡第一給戳中命門了,倒真好脾氣的有問必答,說:“他的事你不用管,如果回來好吃好喝別凍別餓著就行,那是個狼崽子,我他孃的也犯愁呢,不是親生的話我早就一把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