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旁邊哭的肝腸寸斷的賴子娘問了一句:“你和這人是什麼關係?”
賴子娘沒聽明白,等反應過來,回道:“這是我的兒子。”
袁林站起身,接著問道:“既然這人是你的兒子,那你總該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了?”
賴子娘沒說話,也沒有抬頭去看袁林,更不去想這人的身份,以及問這些問題的目的。她只在乎一點,她的兒子沒了。其餘的事情,仿似與她沒有半點關係一樣。
“你真的是縣令大人嗎?”劉明皺眉問道。
袁林看了劉明一眼,“是,我便是臨安縣城的縣令袁林!”不同於蘇有善與張添說的話,袁林這一句,似乎沒人懷疑,至少沒人敢將心中的疑問說出口。
劉明很是愣了些時候,心思翻轉,反應過來之後,猛的跪下,“大人,請給小民做主啊,我兒死的冤枉啊。”
“你不是不相信我嗎?”袁林覺得好笑,自己不過一句話,這人為何這樣輕易就信了呢。
“縣令大人可是朝廷命官,哪個不要命的膽敢冒充呢,既然您親口承認了,那一定錯不了的。”劉明匍匐在地上,說話的聲音有些輕微的顫動,一直低著頭,倒是不敢抬起來。
“這理由倒是簡單的很,那現在你是否能告訴我,你兒子到底是怎麼死的?”袁林問。
劉明答道:“大人,我家兒子是被蘇家人活活打死的啊!”
不明就裡的林掌櫃在聽到劉明的這句話之後,明顯一愣,下意識的抬頭去看身邊站著的蘇有善和張添。恰在這個時候,江大夫從蘇秦所在的屋子裡走了出來。在瞧見林掌櫃與縣令大人之後,還有些意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倆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或者說這兩個人為何會一起出現在這裡。
袁林何嘗不吃驚,雖說與蘇家人僅僅有過一面之緣,可是蘇家那個丫頭給他的印象深刻,還有身邊的林掌櫃以及剛從屋裡走出來的江大夫,能與這兩人來往的人家,怎麼可能是那種害人性命的惡徒呢。“空口無憑,你說這話可有證據嗎?”
證據?劉明搖頭,“大人,咱們都是沒有見識的窮苦人,哪裡知道這些,我要真的有啥憑證的話,早就到縣衙裡擊鼓鳴冤了。”
劉明不知道縣令大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這番說辭自然不可能是提前想好的,蘇有善眉頭一皺,有些煩躁。這人表面上看著粗枝大葉的,想不到這心思倒是挺細密的。能在這樣短的時間思考這麼多,實在是小看他了。
這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實在不是某個人三言兩句就能說的清楚的事情,袁林稍稍思索,又問了一句:“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說是蘇家人把你家兒子害死的?”
劉明看了眼站在縣令大人身後的蘇有善,將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道出。從劉賴子偷偷潛入蘇家將小妹打傷,到蘇家人打上門教訓劉賴子,再到今兒個一早劉家人發現劉賴子死在家中之後,劉家人鬧上蘇家,以及蘇秦高舉斧頭砍下劉賴子的手掌。樁樁件件,乍一聽很有些不偏不倚和盤托出的意思,可細細一想,又不難發現,劉明話裡一直想表達的就是蘇家人心狠手辣的事情。
袁林聽完這一切,眉頭皺的更深一些,“依你剛才說的那話裡的意思,所謂的蘇家人害死你家兒子,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並沒有證據是嗎?”
這話裡的意思似乎再清楚不過了,劉明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像自己心裡所想的那樣發展了,可是他也絕不會讓蘇家這樣容易就擺脫掉的。“回大人的話,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並沒有啥證據。這些雖然是我的猜測,卻是再合理不過了不是嗎?”
“蘇有善,我問你,剛才這人說的話可是真的?”袁林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有再問劉明,反倒轉身朝著蘇有善發問。
“回大人的話,這人說的話雖不全對,但也不全是謊話。那劉賴子來我家傷了小妹在先,我同張添兄弟兩個去劉家在後,昨晚上我們幾個確實打了劉賴子沒錯,可是當時有不少人在場,你們全都瞧見了,我們走後,劉賴子活的好好的。我家青子在江大夫的醫館裡學醫,對於劉賴子的傷重情況再清楚不過了。咱們一家子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咋可能有膽子做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今兒個一早,青子便背了藥箱要去劉家給劉賴子瞧傷來著,可是誰承想青子還沒出門,劉家人便拿著菜刀、鋤頭來我蘇家喊打喊殺的。若不是添子,我怕是已經沒命了吧。我家秦丫頭為啥要砍掉劉賴子的那隻手掌,你為啥不說呢。因為你劉家人要害死我們全家啊,大家可都瞧的清清亮亮的。”蘇有善說到這裡,猛的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