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三人也走了過來,站在蘇語的身邊。
四人也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安慶公主給司徒昊處理傷口。
一直到傷口不再繼續流血,蘇語才開口道,“司徒昊,你輸了。”
“你剛剛,那……是什麼武器?”司徒昊靠在安慶公主的懷裡,真個人有些顫抖,不過還是咬著牙看著蘇語,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沒什麼,你們不都看見了,就一根樹枝罷了。”
蘇語手裡的那截藤蔓已經被她削完了,她將匕首往地下一扔,拍了拍自己的手。
“我不信……”司徒昊雙目爆睜,用盡力氣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你愛信不信。”
蘇語無所謂的聳肩,他信不信,關她什麼事?
“你輸了,司徒昊,你該不會,想要反悔吧?”蘇語挑眉看著司徒昊。
“返回又怎樣,你不過是一個沒權沒勢的村婦,還能把我們怎麼樣。”司徒月很恨的看著蘇語,說出的話如同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蘇語看著她的雙眼都充血了,看樣子,對司徒昊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怎樣?”
姜祁輕聲說了兩個字,緩緩的將自己的劍抽了出來。
正當司徒月不明白他是想要幹嘛的時候,姜祁的劍尖已經停在了她的脖頸處。
“不認賬,就把你爹孃的命一起留下。”
姜祁說出的話如同他手中的劍,鋒利的直刺向人們最脆弱的地方,造成最大的傷害。
“不要說大話了。”安慶公主止住眼淚,將司徒昊交給謝宏,自己緩緩的站起身。
她板著自己的臉,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不再是剛剛那個脆弱的只會哭泣的婦人,這時,才真正有了一國公主的氣勢。
“本宮,在先帝在世的時候被封為安慶公主,雖不是大公主,但是依舊享大公主的俸祿。手持先帝賜下的金牌,可以隨意進出皇宮。”
“太上皇是本宮一母同胞的哥哥,和本宮兄妹情深。”
“當今皇上,是本宮的親侄兒,待本宮如同聖母。”
“本宮雖然不住在盛京,但是卻得太上皇和皇上的時時記掛。”
“本宮雖然只是公主,但卻握有兵權,如同大將軍。”
“你們區區兩個人,有什麼資格在本宮面前如此說話?”
“月兒挖了寧氏的墳那又怎樣?還想讓月兒給寧氏守靈,她也配?”
“現在是寧氏屍首不在棺裡,若是她在,本宮即刻讓人將她挖出來挫骨揚灰。”
說道最後一句,安慶公主的聲音裡已經充滿殺意。
似乎她想要挫骨揚灰的不是寧氏,而是她緊緊盯著的蘇語。
“啪啪。”
蘇語聽完安慶公主的話,並沒有動怒,反而是鼓起了掌。
“說的不錯,的確是身份尊貴。不過——”
蘇語往前走了兩步,突然伸手捏住了安慶公主的脖子,冷笑一聲。
“我不吃這一套。你以為,就憑你這些話,我就會怕?就會因此而放過你的寶貝女兒?”
“你——不——敢!”
安慶公主被蘇語掐住脖子,說話有些斷斷續續,但是她依舊不相信蘇語敢這麼殺了她。
“你試試,就知道了。”
蘇語不屑於再跟她解釋什麼。
對於這種自大到目中無人的人,和她說的再多,那也是沒有用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直奔主題。
比如,殺了他。
蘇語手上的力氣逐漸加重,安慶公主也因為如此,臉漲的越來越紅。
眼看她就出氣多,進氣少,司徒昊卻在一旁說話了。
“我,答應。”
司徒昊的聲音有些苦澀,有些不捨,但是卻還是說了出來。
“爹?”
司徒月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她爹的意思,是要讓她去死?去給寧氏的空棺材守墓?
“爹,她不敢的,她不敢殺了孃的。”
司徒月本來就跪在一旁,此刻跪著爬行了幾步,到了司徒昊的身邊,一把抓起了司徒昊的手,哭著說道。
“你要看著你娘死嗎?”
司徒昊卻是閉上了雙眼,不要看司徒月,只是虛弱的說了這麼一句。
司徒月緊緊的抱住司徒昊的手,臉上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要錢一般的往下落。
“爹,爹,你就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