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炎如烈。
炎如烈的臉色不是很好,眼窩深陷,眼裡不滿血絲,一看就知道是沒有休息好的原因。
不過想想也正常,畢竟昨天大出血,誰要是今日還能歡聲笑語,那才是厲害了。
炎如烈早在寧伊人一席人遠遠地走來時,就已經看見了他們,此時雙眼更是緊緊的盯著蘇語。
蘇語對此很是無語。
明明昨日出頭的一直是林鑫啊,而且此時林鑫就站在她的身邊,為什麼炎如烈就緊盯著她不放了?
然而蘇語不知道的是,在炎如烈的心中想的是,他與長生殿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是相安無事,也從來沒有得罪過林鑫,林鑫昨日為什麼要整他?
思來想去,炎如烈還是覺得問題出在蘇語的身上。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蘇語這邊剛回長生殿,那邊長生殿的長老就開始對付他了。
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誰會相信?
蘇語被炎如烈認定了是坑他的人,自然就是炎如烈心中不共戴天的仇人。
俗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此時看見了蘇語,他簡直恨不得衝上去抽筋剝皮。
只可惜,一旁寧伊人三人還在那裡看著呢,他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心中的憤恨了。
而蘇語想了半天沒有想明白,乾脆也就把這拋到了一邊,轉頭看向了寧伊人。
“咱們是要走還是?”
她是想走的,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留在這裡看炎如烈的冷臉。
明知道對放對自己沒有什麼好感,還要留下來看對方的眼色,只能說是腦子有病。
寧伊人也不喜歡炎如烈看向蘇語的眼神,聽到蘇語的詢問,也就準備帶著蘇語幾人離開。
可是誰知道,他們還沒有動作,炎如烈卻是開了口。
他終於把陰測測的目光從蘇語身上收了回來,看向了一旁的寧伊人。
“寧殿主怎麼這就要走了?不如進來做一做,我仰慕寧殿主已久,一直都無緣得見,今日好不容易見到了,怎麼也要跟寧殿主說上幾句話,全了我的心願。”
寧伊人聞言卻是頭也不回,“什麼阿貓阿狗的,也敢說跟我坐下說話?”
果然,此話一出,炎如烈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寧伊人竟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當下炎如烈也冷了臉,“寧殿主這是不是太過分了?你雖然是長生殿的殿主,可是我日炎宗也不是你的手下,怎麼能這樣跟本宗主說話?”
聽見他這麼說,寧伊人終於轉過頭朝他看去。
炎如烈還以為是自己的強悍,讓寧伊人對自己刮目相看,可是在聽見寧伊人的話之後,他只覺得自己被氣的幾乎要吐血三升。
“就憑你,也配當長生殿的手下?你真的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這樣有自信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還是要謝謝你讓我大開眼界。”
寧伊人這話說的極為誠懇,不僅僅是語氣,就連臉上都帶上了一絲感激。
可是這看在炎如烈的眼中,卻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好歹也是一宗之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受到這樣的羞辱。
蘇語看著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絲擔憂。
若是寧伊人把炎如烈給氣死了,日炎宗會不會為他報仇?
正這麼想著,卻聽見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龍庭,終於走到了炎如烈的身邊。
“宗主,寧殿主女兒家心性,有時候說話難免帶上了一絲小性子,宗主身為一個男人,怎麼還要跟殿主計較這個?”
蘇語盯著龍庭那帶著淺淡笑容的臉,腦中卻只有兩個字——窩草!
這是哪裡來的原始人,膽子大的簡直充滿了洪荒之力。
他這麼說,是真的有底牌有自信,還是說,他覺得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寧伊人就是生氣,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蘇語嘆了一口氣,只可惜,不論他是打著哪一種注意,最後都是一場空。
因為蘇語已經看見了寧伊人臉上那淺淡的笑容之下,醞釀的是疾風驟雨。
關於這一點,蘇語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
明明和寧伊人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卻是能夠輕而易舉的看出來寧伊人真是的情緒是什麼。
或許,這就是親生母女之間的一種感應也說不定。
蘇語這邊正想著,就看見那林鑫的身影虛閃,只不過眨眼間,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