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有風吹過玉片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他就手腳亂動,歡樂個不停。
溫含章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想著準是今日太興奮了,把不乖的部分都攢到她這裡來發作了。
兒子不聽話,溫含章只得花費了比平時多兩倍的時間哄小傢伙睡覺,今夜正好輪到了蘇嬤嬤值夜,她在外間猶豫了一下,隔著簾子小聲問道:“夫人,要不我進來幫把手?”蘇嬤嬤這一年來手上大權都被老前輩張嬤嬤給搶走了,隨著小少爺出生,張嬤嬤還沒有挪步的動靜,她心中就有些著急,這幾日一直琢磨著要怎麼和溫含章加深感情。
溫含章也小小聲道:“不用了,我能搞定。”
兩人這一問一答,就把鍾涵給吵醒了。屋裡頭燭光泛著暖意,他睜開雙眼,聽著溫含章打著拍子哄著兒子,嘴裡緩緩地哼著聽不出調子的小曲,突然感覺到一種久違的平靜,他慨嘆了一聲。
溫含章沒想到把孩子哄睡了,卻把鍾涵給吵醒了,就有些不好意思。她吹熄蠟燭上床,鍾涵笑著伸出手把她摟到懷裡,這一覺睡得十分踏實。
隔日醒來後,鍾涵難得地有些不想起床,剛換上的床帳有一角掀開著,想是溫含章下床有些不注意。他嗅著枕頭上的香氣,心中一片安寧,外間卻突然有些吵鬧,鍾涵側耳聽了一聽,突然就皺住了眉頭。
溫含章是早半刻鐘被丫鬟叫起來的。春暖很著急地說,寧遠侯府世子拉著一車大糞把他們的府門都潑了個遍。現下外頭的人都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世子還在他們的府門口擺起了靈堂白燭,嘴裡不乾不淨的,說是鍾涵在老太太孝期把寧遠侯都逼得中風了,作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心中還有尊卑長幼嗎?
鍾涵穿戴好出來,對著站在外面剛好探頭進來的清明沉聲道:“你拿我的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