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成精,早就從這件事上聞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冤死一十五年的先寧遠侯,要復仇來了。
這件事,原本與他一點干係都沒有,偏偏李副將就知道了其中一件要命的事。
兩人初次見面,先是寒暄了幾句。
都是官場的油子,寒暄中自然就談及了朝中種種八卦趣聞。鍾涵到底從京城而來,自有小地方比不了的見識,聽得一旁的李明忠屢屢相看,他卻面上淡定。
這般鋒芒畢露原本不在他的計劃之內,他先前與李明忠相交走的是平易近人的路線,只是他敏感地覺察到,李副將對他似在評判之中。結合他對這位老人的瞭解,鍾涵頓時就像一隻開屏的孔雀,發揮出百般魅力。
李副將是多年老將,對人對物自有自己的一番見解。待得他心中對著鍾涵有了些許認同時,氣氛已經差不多熱了起來。李副將看著鍾涵笑道:“說起來,早些年老夫與鍾侯爺有幸一見,今日見公子風采不亞其父,當真是心中慨慰。”
鍾涵挑了挑眉,李副將此語,應是有後續才是。
李副將見著面前的年輕公子神色悠然,笑容和煦,心中突然就有些摸不著底。
鍾涵不接話,他只得繼續道:“想當年,鍾侯爺與友人到訪汶縣,老夫當時還是鄰縣浩縣的守備,久聞侯爺盛名,老夫便與幾位同僚相約一起拜訪,侯爺待我等下官十分寬和,只是可惜了老夫當時有公務在身,不能相隨陪伴。”
李副將說著就嘆了一口氣,面上似在追憶往事。鍾涵卻拿起茶碗撥了撥裡頭的茶沫,硬是把他當背景板。
李明忠從方才開始就一直裝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