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壞了事,二奶奶便要被休,那太太又怎麼說?
想到這些,她越發不敢言語。
邢夫人見她這樣,只說是懼怕賈母並王夫人的威勢,心中更覺惱恨,口裡卻也不敢再說什麼,咬牙道:“罷了,既然老太太開了口,我著做媳婦兒的還能如何?自然都聽老人家的!”
逼出這兩句話,她自家已是有些撐不住,當即揮了揮手,把那婆子揮退,便仰頭靠在榻上,一言不發。邊上王善保家的的幾個心腹見了,原要開口,也都悄悄住口了。須知道,邢夫人素日為人,原是一人不靠,一言不聽,最是個左性的,沒得張口反倒壞了事,平白自家倒黴。
由此,大房這裡竟就消停下來,再無旁事攪擾。一時光陰流轉,到了十二月,賈府雖無事體,左右姻親人家卻都有了大事。頭一件,初八湘雲出閣,又有李嬸孃與長女李紋定下親事,也在這兩日就要交換庚帖,便從賈府搬了出去,令尋屋舍好置辦。
由此前後熱鬧了一番,過不得一兩個月,二月湘英出閣,三月探春亦是出閣,期間種種熱鬧自不必提。連著黛玉回去,亦是與顧茂顧茜嘆道:“真個是繁花似錦,極熱鬧的。然而三妹妹再過一月便得隨夫赴任,這二三年未必能回來,又讓人心底酸酸的。”
顧茜原知道書中各人結局的,見如今情境只有滿心歡喜的,因笑道:“到底還是京城人家,雖這二三年未必能回來,到了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