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餘人輪流替皇后娘娘把了脈,都未見異常,微臣也解釋不清,皇后娘娘的症狀。”
皇上剛想發怒,就聽見皇后的掌事嬤嬤跪下稟道:“皇上,老奴知道我家娘娘為何難受,皇后娘娘這是被詛咒了!”
皇后疾聲制止:“喬嬤嬤!”
皇上道:“但說無妨。”
“今天上午,順修儀去孫尚宮處舉報柳柔姬行巫蠱之術,禍害皇嗣,孫尚宮並未處置,順修儀又來昭陽殿求見皇后娘娘,老奴怕她不吉,衝撞到主子和小主子,就私自攔下不報,沒想到皇后娘娘晚上就莫名其妙難受起來,太醫們也找不到緣由,老奴現在想來,難道順修儀所言真有其事?都怪老奴沒上報,都是老奴的錯!”喬嬤嬤說完,自責地磕起頭來,砰砰的聲響傳來,不一會兒,地上就有了血汙。
皇后不顧身上不怏,連忙起身去扶她,求情道:“皇上,喬嬤嬤也是為了臣妾和皇嗣著想,還請您恕了她的罪。”
皇上面上帶了一絲不耐,冷然道:“行了,傳順修儀。”
羅氏被帶來,跪地請安,“臣妾拜見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上單刀直入,一點不磨嘰,“你舉報柳氏行巫蠱之術,可有憑證?”
羅氏抬頭,目光瑩澈剔透,回道:“皇上,臣妾和柳氏一向是對頭,這宮裡誰人不知,肯定認為是臣妾誣告柳氏。可事關重大,臣妾如何也不敢胡說,也不計較那些後果了,就實話實說,臣妾在柳氏的玉芙閣裡有人,那位宮人近來偷偷傳出訊息,說是在玉芙閣裡發現了汙穢東西,像是用來製作巫蠱娃娃的材料。”
小胡氏聽了也跪下來,孱弱地說著:“皇上,此事關係重大,臣妾求您……”
“喬嬤嬤,還不把你家主子扶起來。來人,封了流雲殿,給朕徹查,一處也別漏了!”
“是!”紫翎衛首領親自帶人下去。
小胡氏又道:“皇上,臣妾求您也搜查這昭陽殿,臣妾怕被下了不乾淨的東西,不然為何臣妾會莫名不適。”
顯光三年八月十六,後被稱為“子母之禍”的變亂正式開幕,此禍無論是對鸞宮還是對外朝,都帶來巨大影響,甚至對大梁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皇上的親兵紫翎衛在流雲殿裡,羅氏所住的甘泉閣外,正北七丈位置,發現有土地翻新的痕跡,掘開後,尋到了一枚桑樹根雕刻的小兒娃娃,娃娃上還刻了時辰。
很快,皇后娘娘的昭陽殿,同樣的位置,也尋到了同樣的小娃娃,背後也有字,只是同流雲殿處發現的不同。
皇后娘娘接過從她殿外近處發現的娃娃,先是一愣,而後又大驚失色,“皇上,這上面刻的正是臣妾受孕的時辰,這就是要詛咒臣妾的孩子啊!”
羅氏也求著看了自己閣外尋到的娃娃,哭著回道:“皇上,這上面也是臣妾留檔受孕的時辰,柳清煙不得好死,竟然用這種方法,害死了臣妾和您的孩子!”
羅氏放聲大哭起來,像要發洩出心中所有的不滿和委屈,“皇上,您要為臣妾和皇嗣做主啊!”
皇后不如她激動,只是低聲輕輕抽泣著,“皇上,臣妾也請您做主。”
皇上這時卻命狄貫:“你帶人去明光殿外搜下,動靜小些,別驚擾了儷夫人和二公主。”
皇后和順修儀聽了這話,自己心中也不知道,這是怎樣的感受。
狄貫很快就帶人回來,手裡也捧著一個木頭娃娃,稟道:“皇上,這是奴才從明光殿外發現的……”
皇上接過瞧了上面的時辰,頓時憤怒地想摔了這娃娃,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厲聲道:“去把柳氏給朕押來。”
而柳清煙此時竟然還有心情在對著鏡子描眉,一丁點兒也不在乎,玉芙閣外看守的那群紫翎衛。
她的內侍太監果子急著說道:“娘娘,都什麼時候了,您怎麼還有心情添妝呢!”
柳清煙覺得這個眉毛畫的真是不錯,愉悅地咧了嘴,輕快回道:“皇上馬上就要招本宮過去了,怎麼也要準備一番,讓你取來的銀票呢?”
“娘娘,咱們所有的銀票全在這兒了,您這是要?”
柳清煙又抿了抿唇紙,“你們怕是要陪本宮去暴室受些罪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些銀票相信該能讓咱們少吃點苦頭。”
果子神情悲悽,哽噎道:“娘娘,奴才會誓死追隨您,下輩子還要伺候您!”
“瞎說什麼不吉利的話,瞧你那點出息,不就是甘泉閣外搜到了娃娃,咱們玉芙閣可是什麼也沒尋到的。放心吧,只要咱們都一口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