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剛才夏雨晴的樣子,將耳朵湊在門上聽著裡面的動靜。不想頭剛要抵上去,大門卻一下子從裡面開啟了。
“你……”離媛仰著頭愣愣的看著從裡面走出來的男人,短暫的驚愕過後才回過神來,慌忙低下頭去,咬了咬唇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離媛感覺得到在自己移開目光的一瞬,男人的目光便投到了自己的身上,那種猶如芒刺一般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來來回回,不過短短几秒鐘,卻讓她感受到了前未有過的危險,這樣的感覺在她與那個老頭子見面之時曾經出現過,卻到底沒有現在這般強烈。
或許,這個男人並不像她平日所見的那麼簡單,又或許現在的他才是他的真實一面,而另外一面,只會在特定的某人面前出現,比如……她現在的主子——夏雨晴。
不知過了多久,離媛回過神來之時,風霆燁已經沒了身影,而自己的背後則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在傍晚的冷風下硬生生的打了個哆嗦。
深吸了口氣,離媛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夏雨晴的那盅湯是準備送來給風霆燁喝的,如今風霆燁好端端的從裡面走了出來,那那盅湯……
離媛臉色微變,忙轉身想要推開乾清殿的門,沒想到手還沒碰到門,門再一次從裡面開啟了,不同的是這一次從裡面出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修長的手。
離媛來不及反應便被那隻手強硬的拖了進去,離媛驚叫一聲,剛想掙扎唇便先一步被堵住,再也發不出聲來了。
身後硌得生疼,離媛知道那是大門突出的木樞,雙手被制,唇被掠奪,匆忙之中她只來得及看到對面之人熟悉而陌生的面容,渾身一僵,須臾之後卻是慢慢的放鬆了下來,然後……就什麼都開始模糊氤氳了起來。
夏雨晴在擷芳殿中等得心焦,久久不見離媛回來,不禁有些無聊。
想起那些被風霆燁繳走的小黃本,不禁又有些氣憤。
“壞銀,黑心眼的資本家,吝嗇的小氣鬼,陰險的周扒皮,叫你欺負我,叫你上繳我的小黃本。哼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今天一定讓你畢生難忘,千樹萬樹梨花開。”
夏雨晴忘情的戳著面前的小枕頭,顯然是將它當成了某個總是欺壓自己的混蛋,口中不斷的碎碎念,絲毫沒有發現有道人影慢慢的靠近,及至……
“愛妃今日想讓誰畢生難忘呢?”
聽到這個聲音,夏雨晴手下的動作一頓,瞪大了眼睛轉過頭去,一副活見了鬼的表情。
“你你你……”
“朕怎麼了?”風霆燁笑眯眯的看著夏雨晴,無辜的說道。
“你怎麼在這裡?”夏雨晴險些一口氣上不來,顧不得平日裡的恭敬,驚呼一聲。
“朕怎麼不能在這裡?朕若是不在這裡怎麼會聽到愛妃的滿腔怨言?原來朕在愛妃的心中是這樣的一副形象。壞銀?黑心眼的資本家?吝嗇的小氣鬼?陰險的周扒皮?嘖嘖,聽起來倒是挺罪大惡極的。”
夏雨晴默默淚流,在沒有神馬比說人壞話被人抓現行更虐的了。綠蕊那丫頭也是的,竟然都不提醒自己,就這麼把這隻禽獸放了進來,這下好了,吾命休矣!!!
無辜躺槍的綠蕊此刻正在趕往御膳房的路上,一路上迎風流淚。娘娘,不是奴婢不想救你,是奴婢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怪只怪敵人太強大,我們都不是對手啊!嚶嚶嚶……
夏雨晴在心中哀怨的抱怨過綠蕊臨陣脫逃後,朝著風霆燁勉強一笑道:“當然不是,皇上這般英明神武,心胸寬廣,臣妾怎麼可能那般想您,臣妾剛才罵的是……是臣妾的大皇兄!對,就是他。”
夏雨晴靈機一動,驀地想起自己剛才罵的時候根本不曾指名道姓,忙把話轉了個彎。
風霆燁挑了挑眉:“愛妃的大皇兄?”
“沒錯,就是他。”夏雨晴說著揮了揮自己的小手絹,掩去臉上的心虛,悽悽切切道:“皇上你是不知道,當年臣妾在夏國之時,時常受大皇兄欺凌,後來嫁到了燁國才算是好了一些,所以皇上對臣妾來說可算得上是恩同再造,臣妾怎會責備皇上呢?”
“真是這樣?”風霆燁狐疑的看了夏雨晴一眼,低聲問道。
“當然是這樣,不然還能怎樣?”夏雨晴挺了挺胸膛,一臉真誠的說道。心中默默為那個無辜躺槍的大皇兄點一根蠟燭,大皇兄,好歹瓦現在也頂著你妹妹的軀殼,妹債兄償天經地義,而且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當日行一善吧,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此刻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的夏銘遠正思索著如何將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