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怎麼冷靜?她……她竟然……”雲曦紅著雙眼,死死的盯著雲珊,恨不得立馬撲到她的身上去。
雲珊淡淡的欣賞了一番雲曦狼狽的模樣,方才笑道:“本宮現在當然不曾把他們怎麼樣,只不過過了今晚,就不一定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雲珊臉上的笑意一斂,雙眸亦是一凜,“我給了你父皇母后一天的時間,讓他們自己選,是乖乖的把傳國玉璽給我還是讓我要了你這條小命,結果……他們的選擇顯而易見。曦兒,說到底你父皇和母后對你也不是那麼的寵愛,至少在蜀國與你之間,他們終究沒有選你。”
“哼,我父皇母后的選擇是正確的,如果是我也會這麼選,把傳國玉璽給你這個蛇蠍婦人,無異於將整個蜀國的千萬百姓送入火坑。”
雲珊一怔,嘴角卻是揚起了一抹戲謔的笑容:“曦兒出去見了見世面果然是長大了,可惜,即便是長大了,到底還是差點火候。我原來不想用這麼粗暴的手段對待你們的,只可惜我已經等不下去了,來人……”
伴隨著雲珊的一聲令下,一群早在外面潛伏多時的御林軍破門而入,直接將雲曦二人團團包圍了起來。
賀文忠面容一凜,將雲曦小心的護在身後,一臉戒備的緊盯著那聲勢浩大的御林軍,仿若一隻蟄伏的獵豹,隨時可能撲到對方的身上一舉咬斷對方的喉嚨。
雲珊冷眼旁觀著雲曦慘白的小臉,沉聲道:“我本來還在苦惱如何解開這個死局,卻沒想到你們會這麼莽撞的一頭撞進來。呵呵,曦兒,是你害了你父皇母后,還有你自己。”
雲曦渾身一震,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上座笑得溫柔,卻暗露殺意的女子。
“我去,為毛這麼高大上的密道,最後的出口會開在了一個……開在一個……”夏雨晴一張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跟活彩虹似的五光十色,不停變換。
“……小師妹,不就是個狗洞後面的茅廁嗎?至於嗎?”雲中越抽搐著嘴角看著夏雨晴那一臉類似便秘的表情,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吐槽了一句。
雖然他一開始從這密道里面出來之時也被眼前這坑爹到了極點的設定給驚呆了幾秒,誰能想到,密道的盡頭是在一間很是偏僻的庭院裡面的小角落裡面,最重要的是這間庭院還從外面被鎖了,只能從某個狗洞穿過。
當然以他們的功力壓根不必跑去鑽這個狗洞,可是為毛偏偏在這個狗洞的後面還有個這麼大的茅廁?要不是剛才他們落地的座標準確,就一下子掉坑了好伐?!
“咳咳,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五皇兄,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有條密道的?”雲中越回過神來,一臉訝異的轉頭看向雲玉硫。
連他這個從小就跟潑皮猴子一樣到處搗亂,自以為早把整個皇宮翻了個底朝天,整個皇宮沒有什麼地方是自己沒去過的皇宮萬事通竟然都不知道這裡什麼時候挖了這樣一條密道,雲玉硫這個常年臥病在床,不要說進宮了,連自己王府的大門一年估計都出去不了幾次,他是怎麼知道這個密道的?而且這個密道看上去就很久遠了,這一路上的青苔遍佈,足見是有一定年頭的。五皇兄究竟是怎麼知道這裡的,雲中越實在有些想不通。
“這個啊,當然是因為有人曾經帶我親自走過這條密道。”
“有人?”
“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快不記得了。你們不是說小曦已經進宮找皇上皇后了嗎?再不去跟他們會合不要緊嗎?”雲玉硫感嘆了一聲,淡笑著轉移了話題。
雲中越微愣,聽得出雲玉硫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不再追問,與風霆燁對視了一眼,淡笑道:“多謝五皇兄的幫忙,待事情塵埃落定之時,我會跟皇兄解釋五皇嫂之事的。”
“不用了,左右皇兄他……”
“嗯?”
“沒什麼,你們快去吧。我先回去了,映瑤身邊現在離不開人。”
“嗯。”
幾人就此分道揚鑣,雲中越與風霆燁等人朝著承乾殿的方向衝去,而云玉硫則看了一眼幾人遠去的背影,轉身沿著原路返回。
重新走入密道之際,雲玉硫的手偶然間按到佈滿青苔的牆壁之上凹凸的某處,微怔了怔。
指尖在那個地方流連了片刻,唇角微微勾起,自嘲的低笑了一聲:“是啊,我都快忘了,這裡是那個人當初帶我來玩的。”
停頓片刻,雲玉硫不在逗留,抬步朝著密道的另一頭走去,空蕩蕩的密道之中徒留下一聲淺淺的嘆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