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想不明白就不想,隨即把這事給拋在了腦後。
走親訪友到年初五,這個年就算是過完了,初五這天,陳家人收到許顯荻的親筆來信,信中說他受主席同志親自任命,佐助總理主持中央日常工作,將會派人過來把許老太接到北京與他同住。
“媽,能不能確定是爸的字跡?”許淑華別的不擔心,就怕是別人模仿許顯荻字跡代寫。
許老太跟許顯荻大半輩子,自然能認得老伴的字跡,“是你爸的字,我認得,不會錯。”
眾人不由鬆了口氣,陳學功也是服了,“外公真有一手。”
說白了,批判誰不批判誰,主席同志一句話就能逆轉輿論。
許顯荻來信的第二天,就有陌生中年男人來訪,穿著普通,但乾淨整潔,身姿筆挺,中年男人遞給許老太一塊手錶,“許部長的手錶,他說給你看了之後,您就會同意跟我走。”
第103章 10號二更
年後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單位分的房有一樣好處,床椅桌櫃不用操心,都是現成的,只要把小件的傢什搬過去就成了。
不過哪怕小件,也夠來回搬的,棉床被物衣服、鍋碗瓢盆鐵皮爐,樣樣都能搬過來。
他們抽了休息日,陳學功先把秀春送到易真家坐著,這種苦力活自然少不了何新陽,兩個大男人一人推一輛架子車,來回折騰了好幾趟才把必備的生活用品搬過來,其他不重要的可以慢慢整理。
這一忙活就是一天,易真在樓上張羅燒飯,秀春要幫忙。
“肚子都這麼大了,你坐著跟二蛋玩,我來燒。”小哭包睡著了,易真有大把的時間。
秀春沒跟她客氣,易真家有張藤椅,可以半趟在裡面,秀春躺進去就不想再動攤,二蛋坐在小板凳上,腿上擱了一包花生,水泥地上放的是他的木頭碗,碗裡已經剝了好些花生米。
等剝了一會兒,二蛋把碗遞到秀春面前,奶聲奶氣道,“姨,給你吃。”
原來小蘿蔔哼哧哼哧剝半天還是給她吃的啊,秀春大為感動,接過來一看,花生米粒上幾乎粒粒都沾了二蛋的口水,二蛋不像大人剝花生力氣大捏一下就開,全靠他的嘴嗑。
秀春哭笑不得,在二蛋的注視下吃了兩粒,剩下的又還給了二蛋,“姨吃兩粒就好,剩下的留二蛋吃吧。”
二蛋咧嘴笑了,他也沒吃多少,最後這碗已經幹了口水的花生米粒就被端上了飯桌,當成一盤下酒菜。
看陳學功連吃了不少,秀春一個晚上都忍不住發樂,惹得陳學功頻頻側目,等下樓回了他們的新家,才把人抱坐到他腿上問,“怎麼了啊?總在傻笑。”
秀春搖搖頭,就不說,說了之後陳學功指定要嫌棄二蛋了,畢竟他吃了二蛋不少口水。
肚裡的娃娃突然伸腿踢了秀春一下。
陳學功的手正好擱在秀春的肚皮上,跟娃娃近距離打了個招呼。
“最近小娃娃總是踢我。”
“真夠皮的。”陳學功笑道,“隨了我,我媽說她懷我的時候就總踢她。”
“苗苗哥,你做好當爸爸的準備了嗎?”
陳學功側頭,親了下秀春的耳朵,“迫不及待,你知道老何怎麼嘲笑我的嗎?”
“怎麼嘲笑的。”
連陳學功自己都感到好笑,“他說我是老來得子。”
可不就是,農村十五六結婚的比比皆是,十七八就當爸的那更是多不勝數,他跟老何差不多大,人家老何都兩個娃了,他可倒好,已經二十七了才當爸。
秀春聽了樂不可支,如果陳學功生在她那個世界,再過幾年當爺爺的人都有了。
她爹三十多歲就有個第一個孫子,秀春跟她大侄子差不多大。
三月份穿暖花開的時候,秀春向單位申請了產假,天氣暖和了不少,棉襖已經穿不住,秀春以前的羊絨衫又太貼身,現在壓根穿不上。
“我託肖主任她愛人給你織兩件。”儘管陳學功是個醫生,仍舊驚歎於秀春的肚子,吹氣球似的漲大。
陳學功話音剛落,秀春便道,“別讓肖主任他愛人織,織完之後我也就能穿這一個季度,等生完娃之後還得再拆開重織,太麻煩,我們現在得為小娃娃著想,工業劵不能再亂花出去,小娃娃出生之後用工業劵的地方多著呢。”
聽秀春說得頭頭是道,陳學功忍不住笑,打趣道,“瞧這小媽媽當的,真會過日子。”
秀春笑了笑,還有點害羞。
陳學功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