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路走一路殺一路揀,幾個人倒也收穫頗豐,正高興呢卻見溪水對面另一組幾名弟子正在擊掌慶賀。那幾名弟子小懶不認識,但聽阮紫文說為首的叫李寬,便想起來是跟薛美妍最要好的同部師兄,跟阮紫文向來不合。
李寬也看見了小懶和阮紫文他們,叉腰隔著溪水朝阮紫文大喊:“阮師妹,你們殺了幾隻妖了?大師兄那邊可都有計數,不死是不做數的,千萬別隻把那些小妖打個半死啊!”
另外幾個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閆飛立刻一臉怒氣挺身而出站在阮紫文身前,卻立刻被阮紫文拉住:“何必跟他們做口舌之爭?先殺死妖精之王才是本事!!”
閆飛等人都覺阮紫文說得有理,理都不理李寬他們繼續前行。李寬鬧了個無趣,恨恨的罵了一聲帶著同組弟子進了那邊樹林。
溪水的盡頭是一處湖泊,小懶等人幾乎同時看見湖泊岸邊有一頭巨大無比的鱷魚在張著嘴巴瞌睡。鱷魚周邊妖氣繚繞,竟也是個成了精的妖怪。
閆飛有意在阮紫文面前顯示自己的本領,說了聲“我來”便提著寶劍輕手輕腳的上前,那鱷魚妖看起來也睡得極沉,並沒有一點被閆飛影響的意思。
“不要走進,飛劍射它命門!”喬付傑在後面喊了一聲。
“怕什麼?待我砍下它的頭……”閆飛邊說邊轉頭跟喬付傑拍了拍胸脯,剛說到一半兒便被那鱷魚的尾巴一下子拍飛。他連忙凝神翻身落地,剛要舉劍鱷魚的血盆大口裡便噴出一口湖水——看樣子真的只是湖水而已——那湖水沾到閆飛的寶劍上,劍鋒立刻變成一塊焦炭;湖水沾到閆飛的衣服上,道袍瞬間燃起旺盛的火苗!
閆飛修煉的是木法,生平最怕火焰,連忙扔了那寶劍躍進旁邊的湖泊裡想滅掉身上的火焰。他卻忘了鱷魚嘴裡噴出來就如同湖水一模一樣,因此在躍入水中的瞬間,整個湖泊如同爆炸一樣“嘭”的發出一聲巨響,頓時燃起熊熊大火,直把整個天空都映紅了!
組裡另一個弟子好像跟閆飛要好,見此情景立刻舉著寶劍高叫著朝那鱷魚妖跑過去,手中的寶劍在奔跑中漸漸變成湛藍的寒冰之色,鱷魚妖噴射出來的湖水落到他身上劍上也僅僅如同一隻火柴撞在冰塊上,瞬間熄滅並跌落在地上。
小懶覺得那師兄應該能制服鱷魚妖,阮紫文卻面色凝重:“他雖然能勝,但這鱷魚妖只是途中小妖而已,又不是妖精之王,已經死了閆飛再傷了他,不值得。快喊他回來,咱們繞路而行!”
蔡金桐立刻應了一聲,對著那師兄背影高喊:“張師兄,快回來,咱們繞路而行!”聽話得儼然如同從前的小懶。
那張師兄哪裡肯聽他的?早已聚氣於劍同鱷魚妖戰在一處。
但他似乎已經從蔡金桐的喊聲中意識到了什麼,決計不同鱷魚妖硬碰硬,只是攻擊挑釁抵擋,就像小懶同墨衣老大訓練時一樣,並沒顯出速戰速決的殺氣。這樣速度稍慢,但對自己幾乎沒有損傷,反倒有助升級。
鱷魚妖的嘴和尾都是最厲害的地方,偏生無論怎麼努力,尾巴都掃不到張師兄,嘴裡噴出的湖水都沾不到張師兄。這讓它的脾氣越來越暴躁,越來越亂了方寸,張師兄也趁機飛身一躍躍到鱷魚妖的背上,雙手一分一柄寒冰寶劍便成為兩柄,一手一柄全力向下一插!
兩柄寶劍立刻實實在在的完全沒入鱷魚妖的雙眼之中!
鱷魚妖像是被試了定身法一樣,整個身體立刻就僵直了,不多時更轟然倒地,一命歸西。
阮紫文立刻喊著蔡金桐、小懶等人上前剖開鱷魚妖的肚皮,取出妖丹,仍舊收在喬付傑的空間袋裡。
張師兄卻只是從鱷魚身上跳下來,看著那一湖熊熊燃燒的大火,握緊了雙拳。
阮紫文拉他:“張師兄節哀,咱們自己都生死未卜,還是先別浪費修為救他出來了,左右這只是幻境,複賽完成之後,他休養兩月便可恢復。”話雖這麼說,眼睛卻是紅紅的。
如此一路走一路殺過了大半日,幾個人都又累又餓,只得暫時坐在樹叢後休息,阮紫文和張師兄、喬付傑憑印象在地上畫著走過的路線,分析這幻境到底是個什麼路數,妖精之王可能在哪兒。要知道,他們雖然學了辟穀咒,但因等級不夠,並不能真正辟穀,即便能因那咒語比普通人扛餓,不至於餓死,但腹內空空時也需調動真氣抵抗飢餓,還怎麼對抗妖精之王?
小懶抱著雙腿坐在阮紫文身側看著他們在地上畫來畫去,因一知半解也不好插話。但她已經將他們說的偷偷記在心裡,想有機會請教一下墨衣老大或者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