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自己鎖在屋子裡。
尤啟然從公司回來,才發現家裡的廚房一片狼藉,盤子碗筷摔得到處都是,自從歸國的姐姐開始住在他這裡,買碗筷這件事情,早就習以為常,尤啟瑩作為尤家的大小姐,自小就受寵,發火摔盤子是老毛病。
尤啟然知道她今天終於如願和黎言川去相親,看這結果,顯然黎言川說了什麼得罪她的話,窩在家裡撒氣。
作為弟弟的尤啟然,自然是先敲開臥室的門:
“追不到就換一個追,你就非要撞到南牆才肯回頭?”
尤啟瑩看弟弟出現,自然是張口就開始抱怨黎言川的種種不是:
“醫院裡的醫生都死光了嗎,他不去那個病人也不會死吧?分明就是找理由,不想見我!”
尤啟然在心裡呵了一聲,貌似她自己都很清楚黎言川不想見她,還要三番五次的去求黎老爺子安排見面,像是嫁不出去一樣,心裡雖然是這麼想,尤啟然也不敢把話說出來,只是應和著說:
“對,他就是這種情商極低的人,這種人有什麼好,不如放手,往前面看。”
結果尤啟瑩聽聞,又馬上不幹了,提到了黎若煙:“他那小侄女一定總是在他的面前吹我的風,他不喜歡我,肯定和黎若煙有關係。”
“姐姐,我說你扯上小蘿莉幹嘛,黎若煙多討喜,又懂事。”
“這可不叫懂事,這叫耍心機,她喜歡黎言川,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尤啟然和黎言川見面的機會並不多,只知道黎言川很關心他的侄女,不怎麼喜歡尤啟瑩嚼舌根,胡亂猜測:
“這種沒有依據的事情,你不要亂說,誤會了對大家都不好。”
尤啟瑩不聽弟弟的勸告,抬手又把玻璃桌上的杯子摔倒地上:
“不需要什麼依據,我和黎若煙的樑子,就是今天結下來的。”
——
黎言川晚上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桌子上還有沒怎麼動過的米飯,以及尤啟瑩送來的水果,他敲開門,看黎若煙還在做功課,問了才聽到黎若煙說起尤啟瑩來拜訪過,不過黎若煙並未說起過自己和尤啟瑩之間的口舌之爭,只說:
“她看起來不怎麼高興,小叔是不是哪裡得罪她了?”
黎若煙這丫頭聰明機靈,這話就是擺明了想要問問尤啟瑩和他的情況。避免像曾經那樣發生什麼誤會,黎言川這次倒是說的格外細緻:
“她恐怕是不怎麼喜歡我這種工作為重的男人的。”黎言川說完,又問黎若煙:
“她是來找你撒火了,還是來打探虛實我有沒有騙她,躲在家裡?”
倘若自己告訴小叔尤啟瑩來找自己撒火的事情,難免又要讓小叔和尤啟瑩有什麼交集,黎若煙想了想,回答:
“撒什麼火,就是來看看你在不在家,小叔你水人也太過分了啊。”
到底是和她生活了挺長時間,黎若煙一個眼神就知道是真是假,黎言川看破不說破,沒追問下去,抬手彈了彈她的腦門:
“你周叔叔託我帶話,我們學校的畢業晚會,邀請你去。”
黎若煙不怎麼想去,轉念一想周博雲和小叔是一屆的,這不就是小叔的畢業晚會,忙拉著他的衣袖:
“小叔,你也在對不對,我怎麼可能不去嘛。”
小叔的畢業,她當然不能放過。
那之後隔了很長一段時間,黎若煙都沒有見到尤啟瑩出現在周博雲或是小叔黎言川的身邊,耳根子清淨了不少,就把這事情慢慢的忘記了。
六月底,黎若煙收到了黎言川交給自己的邀請函,醫學院學生們的邀請函,倒是做的格外精緻,有點美術生的風範。
週五一放學,黎若煙連奶茶也沒喝,回到家放下書包,換了衣服就往小叔黎言川所在的大學趕。
露大醫學院的畢業晚會,來訪的人倒是很多,黎若煙之前就來過,輕車熟路的到了小禮堂,門口負責招待的學長一看到她,就親切的和她招手:
“黎學長的小侄女來了啊。”
黎言川在這學校的名聲很大,黎若煙反而滿臉的不好意思,握著請柬,打了招呼:
“哥哥好,我叫黎若煙。”
十六歲的黎若煙,在外人面前儼然就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自知不能把小叔黎言川的名聲給砸了,對待他的學弟們也依然很禮貌乖巧,印象分加了不少,和幾個學生說說笑笑之間,她就被一路帶進去,沒找到黎言川,看周博雲在場,便直接把她交給了周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