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好歹也是有爵位在身的人怎麼就會被人欺負了呢?
想不明白的季凌霄直接從樹後躥出,指示阿九將那三個士兵捆住,阿九直接抽了三人的腰帶,分別將這三人的四個蹄子綁在一處,活像是待宰的牲畜。
那三個士兵原本罵罵咧咧,大吼大叫,一見到季凌霄,頓時瞪大了眼睛,甚至眼神開始躲閃。
“沒想到李將軍治下你們居然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殿下,冤枉啊,我們只是跟他鬧著玩,並沒有想要做什麼的!”一個機靈地立刻哭號,眼風掃向秦卿,狀似威脅。
秦卿掖了掖自己被撕壞的衣襟,神情木然,似乎神遊於天外。
季凌霄的眼神落在他的手指上就移不開了,他的手指生的十分好看,如蔥根春筍,纖細有力,關節處透著一抹薄紅,當真是美的如畫一般。
“阿九,你將這三人押送到李將軍處,看李將軍如何處置。”
那三人一聽要去李斯年那裡,整張臉都白了,如喪考妣。
阿九才不管這些,他謹遵季凌霄的命令,驅趕著幾人朝李斯年的帳子前行,一邊走,一邊回頭。
——說好的幕天席地呢?
秦卿突然猛地一拍手,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我想到了。”
說罷,他也不理會“英雄救美”的季凌霄,直接從她身邊擦過沖著不遠處跑去。
季凌霄跟在他的身後,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誰知道秦卿竟一頭扎進一座營中,這座營是軍中文書用來書寫政令的地方,這時候大家都在睡覺,營中更是空無一人。
秦卿急急走到桌旁,抬筆便畫,連她隨著他身後進來都沒有發現。
他似乎已經沉迷在她筆下的世界中,時不時深吸一口氣,伶仃的手腕懸在空中,筆走龍蛇。
季凌霄悄悄走到他的身後,抬眼望去,宣紙上工筆勾勒著一個女子,衣衫半解,神色有些小膽怯,但更多的是撲面而來的豔氣,她像是被人威逼著脫衣,卻在衣衫半解時釋放出一個妖物、一頭豔獸。
她眨眨眼睛,身子忍不住動了情。
嗯?不對,這女子的相貌好生熟悉……
秦卿因著偶然得來的靈感完全沉迷於其中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情況,直到耳邊幽幽傳來一個柔媚女子的聲音,他才被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在畫我啊?”
秦卿手一抖,差點把筆扔了出去,他一臉見鬼地轉過頭來,瞪著那個微笑的女人。
“難道本宮認錯了?”季凌霄慢悠悠笑起來,手指在他桌面的宣紙上拂過,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你看,這幅畫中的女人可不就是本宮嗎?可本宮從未作出這樣的舉動。”
她的嘴幾乎貼上了他的耳垂,“你這樣做……該當何罪啊?”
一陣酥麻從耳際升起直往小腹處躥,秦卿懵懂地眨了眨眼睛,木然道:“不好看嗎?”
季凌霄輕笑一聲,“難道你以為畫的好,本宮就能免了你的罪嗎?”
秦卿抿住唇,好大不樂意道:“你可以帶走她。”
“本宮當然要帶走,老實說這樣的畫你還有多少?”
這可是當世最有名的消火圖名家所畫,這樣一幅畫當價值千金。
季凌霄捏起那張畫仔細看,果然畫的是眉眼生動,栩栩如生。
——本宮果然風情貌美。
消火圖,又稱避火圖,自然是用來“擦槍走火”的,只是,這秦卿好歹也是有爵位在身的人,竟然如此不走正道,沉迷於此道,還把此道搞的是風生水起。
“你怎麼不說話了?”她漂亮精緻的眉眼從畫像上方露出,直勾勾地盯著他。
秦卿表情木然,好像畫中人站在眼前也沒有什麼可興奮的,“你才不是她。”
這人是魔怔了吧?
季凌霄將那幅圖擺到自己臉頰邊,露出一模一樣的神情,輕聲道:“如此……你還說我不是她嗎?”
她當真將那副既膽怯,又藏著滔天豔氣的神情學的是一模一樣,宛若避火圖中那個豔妖從畫中走了出來。
秦卿瞪大了眼睛,“你你你……”
雖然依照現實的人作畫,可是他一向把現實和畫像分的很開,因為世上好色者過淫,沒有他畫像裡的人乾淨,所以,他執拗的認為他所畫之人與現實之人完全不同。
秦卿對世人有自己的評價,而他認為避火圖一道最美的當屬“純豔”、“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