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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霄這次可不慌不忙,她滿足了他一切需要,他決不能離開她。
只不過,才過了一日,他就眼巴巴地自己追來了。
今日,又是雪後晴朗的一天,就像是當年兩人初見時的場景。
“阿奴……”
他痴纏著她。
她卻將洗好的衣服晾在繩上,對他視而不見。
李瓊一咬牙,突然雙膝一軟,跪倒在她的面前,整個人紅著臉,期待又侷促地凝視她,就好像她是他生命裡唯一的天光。
季凌霄笑了一下,揚起了下巴。
“好阿奴,我再也不敢了,我已經接受了新的自己了。”
“奴婢倒是覺得這浣衣局挺好。”
“阿奴心疼心疼我吧?沒有你我根本無法入眠……”
“奴婢在殿下身邊只會帶壞了殿下。”
李瓊臉上突然綻放開兩朵羞澀的花,喃喃:“可是,我愛你帶壞我。”
季凌霄突然仰頭大笑,脫了鞋,腳趾滑過他的臉頰,踩著他的臉。
這些比起當馬都是小菜一碟。
李瓊朝她溫柔地笑著。
季凌霄笑聲更大了。
——兩年了,她終於報了仇。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李瓊原本不滿紅暈的臉一下子白了。
他伸手捂住了她的腳腕,低聲哀求,沒有一絲太子的尊嚴。
“沒有辦法,東宮中別人的眼線太多,我還不如在浣衣局安全些,況且,你也不會委屈我的不是嗎?”
她伸出手食指勾起他的下巴。
他眼睛一亮,似乎終於找到人生的價值,“當然。”
從此,她便是浣衣局光吃飯不用幹活的人士,李瓊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總會在宮門落鎖後偷偷出來找她,做一隻不用思考,被人抽一抽才動一動的快活小馬。
也許是將壓力都排擠了出去,李瓊在外越發溫柔敦厚了,陛下多次當著滿朝文武誇獎他,並越來越倚重他。
季凌霄拎著鞭子,笑靨如花。
她看著跪在地上的太子殿下,而他還穿著大禮服,在主持祭祀之後就迫不及待趕來。
這就是未來的皇帝啊,此時不也跪在她的腳邊嗎?
她周身的血液都鼓譟了起來,權力的滋味,眾人之上的滋味,實在太甜了。
隆安三十二年,陛下為李瓊賜婚,娶太原王氏的嫡長女。
李瓊拒絕了賜婚,卻被陛下劈頭蓋臉大罵了一頓。
他投入季凌霄的懷中哭了好長的時間,季凌霄眼珠子一轉,勸他接受。
他是不可能拒絕季凌霄的。
李瓊自己委屈,又更加為季凌霄委屈,他對季凌霄指天發誓:總有一天他能掌握自己的人生,不讓她再受委屈。
她受委屈了嗎?
季凌霄不知道李瓊又想到了哪裡,便安慰了幾句。
五姓女是天下人都趨之若鶩的,李瓊卻極為厭惡自己的太子妃,處處與王氏作對,甚至為了噁心王氏,作出痴情的態度納了滎陽鄭氏之女。
他居然還跑過來說鄭氏像她,季凌霄真想呸這渣男,可為了自己的前途命運,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哄著。
當鄭氏生了李神愛的時候,季凌霄覺得李瓊更瘋了。
他居然把李神愛抱到了浣衣局來,說李神愛像她,說李神愛是他們兩人的孩子。
那副恨不得將李神愛養在浣衣局的模樣,實在讓季凌霄覺得他蠢死了。
她轟走了他,並照著他的屁股揮了一鞭子,他非但不怒,反而樂顛顛地抱著李神愛口稱:“阿奴。”
太宗病逝後,太子李瓊登基。
兩人之間基本沒有阻礙了。
季凌霄之前一直避免與李瓊發生真正的關係,就是怕太宗震怒之下,自己的性命不保,如今李瓊成了這皇城真正的主人,她自然要跟進一步。
那夜,李瓊開心的要命,把她小心翼翼地伺候好之後,就只著繞著屋子狂奔瘋跑。
“阿奴,阿奴,我這輩子從未如此開心過,簡直要比登基那會兒還要痛快!”
腰疼的要命的季凌霄直接一腳將聒噪的聖上踹翻在地上。
李瓊□□地坐在地上,摸著後腦勺傻笑。
從**到靈魂,他都打上了她的烙印。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上輩子,季凌霄和李瓊的故事~#馴養小馬駒的正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