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嗶啵”一聲炸開，么兒已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及地的桃紅長袍在地上拖過，發出細碎的聲響，么兒垂著眉眼，兩根手指纏在一起，怯生生地走到她的面前。
季凌霄目光閃了閃，低聲道：“跪下。”
么兒抖了一下，像是不知道又怎麼惹怒了太女殿下，臉色白的近乎透明，“噗通”一聲跪在了她的床邊。
季凌霄拎著玉如意，抵住他的下巴，輕輕一勾，迫使他抬起臉來。
么兒垂著眼，睫毛不安地抖動著，沒有抹過粉的肌膚透出自然的紅暈，燭光落在上面，像是為上好的瓷器塗了一層釉，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好好把玩一番。
“你很乖啊。”她的聲音在曖昧的燭火下竟然也像是蜜糖一般多了幾分粘稠。
“殿下要求么兒做什麼，么兒必然會做到的。”
她輕哼一聲，如意順著他的臉頰滑過，一撈，勾起了他的一縷頭髮。
季凌霄低下頭，細細聞了聞，他的髮絲上鑽進了絲絲縷縷輕薄的香氣，似乎還夾雜著沐浴時熱氣騰騰的水汽。
么兒扭過臉，低聲道：“殿下喜歡嗎？”
她輕笑一聲，“我喜歡什麼？”
“……是喜歡這香氣，還是喜歡你這個人呢？”她的玉如意貼在他的肌膚上，冰的他打了個哆嗦。
而那柄玉如意漸漸往下滑去……
“殿、殿下……”
季凌霄頓住了手，眼眸沉了沉，“怎麼了？么兒是不想伺候本宮嗎？”
么兒俯下身，寬鬆的衣領後扯，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宛若白藕。
“么兒一直惦念著殿下，只是以前殿下答應過不提起么兒的傷心事，如今殿下是要反悔了嗎？”
季凌霄不說話。
么兒等了一會兒，後脖頸不知為何竟蒙上了一層細汗，被光線一照，白的膩人，亮的晃眼。
“你緊張什麼？後背都溼透了。”
么兒俯下身，額頭抵在地上輕聲啜泣起來，“殿下……么兒是身體有殘之人，能夠伺候殿下是么兒的福氣，可么兒實在不想汙了您的眼。”
他越是不肯，季凌霄就越是懷疑。
“若您一定要，那奴婢就給您看，只是求您看過後賜么兒一條白綾。”
他聲音怯懦又柔軟，像是愛慕李神愛至極，不敢將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展示給她看一樣。
可是，既然季凌霄早就懷疑上了他，自然不信他這些說辭，可也不能逼得他太緊，她可是還想要釣一釣他背後的那幾條大魚呢。
季凌霄露出被他這招以退為進挾制住了的神情，無限愛憐地摸一把他的臉，溫柔道：“你起來吧，地上涼。”
么兒應了一聲，站了起來。
她拍了拍床邊，朝他笑著挑了一下眉，“上來。”
么兒坦蕩地坐在了床邊，腰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摟住，他帶著寒氣的身子接觸到又香又軟的身子，竟給了他一種錯覺，彷彿他才是主人，而她不過是等他歸來的暖床婢子。
么兒一晃神，耳垂卻猛地一痛。
“居然敢在本宮的床上走神？”她盯著被她咬出血的地方看了看，那裡就像是嵌上一顆相思豆，瑰麗極了。
么兒笑了笑，“是么兒的錯，那就讓么兒好好給殿下賠不是吧。”
他一轉身將季凌霄推到在床上。
季凌霄臉色未變，目光卻不住地在他的身上打轉兒。
她直到此時才發現，么兒往常舉止女氣，身高卻並不比她低，身材雖然瘦削，摸上去的肉卻是緊繃著的。
季凌霄忍不住想要搖醒之前的太女李神愛，告訴她，她這位床上人可比看上去的要孔武有力的多，甚至是不是真太監也不一定。
她的視線又不動神色地在么兒的雙腿間掃過。
“殿下今日又想要玩些什麼呢？”
一雙黑色的眼眸濃如漆墨，看著她的時候竟然讓她產生了一絲壓迫感。
“么兒一定會讓殿下滿意的。”
他柔軟的嗓音竟也多了絲雄性氣息滿滿的沙啞。
季凌霄笑道：“用這種角度看么兒你，也別有一番風情。”
么兒低聲一笑，這笑聲竟然聽得人耳朵發麻，“多謝殿下誇獎。”
他低下頭，耳朵動了動，張口咬住了她的衣帶，一面盯著她，一面慢慢抽開。
動作緩慢，卻偏生研磨的人骨子發麻。
季凌霄一把揪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