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碼的,他想罵人,找人幹架。
孩子?我特碼的把胭脂當太后一樣供著捧著,連拉手都得看太后臉子,正經的就像勞苦大眾剛解放。
特碼的拉手就能懷孕嗎!!!
最主要,他罵誰去?
誰幹的?殷斐?
這小子太特碼的損了!
臨走還留下顆地雷!
還留下個繼續隨時回來鬧革命的火種,臨走都不把胭脂讓出來!!!
不知不覺他已經攥緊了拳頭,喜感的嘴角憋成弓形,一拳砸在牆上:”添後?我特碼還不知道給誰添的後呢!“
週末的婦科,靜寂的走廊,林可思的聲音很大,傳到剛被護士推進病房的胭脂的耳朵裡。
她閉上眼睛,身體逐漸的冰涼一片。緊緊的剋制著喉管裡噴湧而出的苦水。
當在手術室裡,醫生說她懷孕已經四十多天時,她也是被電擊中一般,簡直不能相信這說的是她自己。
懷孕?可能嗎?自己和殷斐?除了殷斐,她還有誰!
最近,確實是很容易餓,能吃。到點就要吃。不吃就難受。
這就是懷孕了?
是那次嗎?
他在樓門口堵著她,他給她調水溫,他說要和她談一場天長地久的戀愛,她幸福的暈了,然後就在下午的楓丹白露被他拋棄,她心碎的暈了。
她是那麼的易暈體質,所以,忘記了避孕,所以——她——懷——孕——了!
再次意識到這點,彷彿一記重錘。
她怎麼可以懷上他的孩子,在他已經無情的,沒有一句解釋一句話毫不留戀的轉身拋棄她之後。
在他只是吃飽了撐的玩一玩她之後。
他怎麼能在她身體裡留下痕跡!
她怎麼可以還懷他的孩子!
不要!
她不要!
他走了,卻給她埋下種子,她恨他,她卻藏了他的種子。
捉弄人的天意。
胭脂不要!
她和他本就是一場交易,早已經斷的乾乾淨淨,不小心動的情也是玩火自焚,愛的支離破碎!
可是——
要拿掉一個撲奔而來的小生命的的決心卻是那麼的不容易下。
她本來就愛孩子,她因為愛孩子才選擇學幼師,她一直幻想將來自己有了小孩會是什麼模樣,幾歲學步,幾歲學琴,幾歲上學——
現在,最不該出現的時候,孩子來了。
茫茫人海,萬千世界,孩子選了她做媽媽。
媽媽。多麼神聖的稱呼,多麼神奇的存在。
可是,孩子,我該如何對待你。。。。。。
小手緊緊抓著床單,枕頭已經溼了。
她不是狠心的人,她不是不想要他或她的生命,她只是不能懷上那個人的孩子!!!
可是,還是伸手慢慢地鑽進衣服裡,撫摸小腹。
原本很緊緻很平坦的小肚,光潔的肌膚,想不到裡面已經變成溫室,有顆發芽的小種子了。
驚詫,逃避,陌生,茫然,無助,可是,心底卻還有一點點自己能夠成為母親的動物母性的本能的喜悅。
她卻不敢欣喜。
寶寶不知道她被他拋棄了,寶寶不知道她和她的情況,蹦躂噠,急忙忙地就來了。
“寶貝,我該拿你怎麼辦?媽媽該拿你怎麼辦?”
?嘎吱,門響,趙阿姨故意平靜著走進來。
在胭脂面前輕輕的停下腳步,站著。
她聽見了胭脂的抽搭聲,剛才林可思的反應,趙阿姨也看出來了狀況。
出於直覺,趙阿姨猜到,胭脂是聽見林可思的話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就彎腰給胭脂倒杯水:“孩子,沒事,世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趙阿姨,我知道了,您先回公司吧。”胭脂沒有回頭,努力平靜了口氣說。
“好,那我先回去,反正,你記著,不論發生什麼事,阿姨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恩。”
趙阿姨又站了一會兒出去,看見門口杵著的林可思。
這要是林可思的孩子,趙阿姨會嬉笑怒罵的拍打他一巴掌,讓他快點進去照看老婆孩子。
但是,現在她作為胭脂女方的親友,有什麼資格再發表這方面的看法呢,趙阿姨只是點點頭,低頭就匆匆走出去。
林可思此時就像霜打了茄子,秋後的螞蚱。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