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萬鈞。
胭脂彷彿心裡的路被堵上,殷斐的這句話噎得她滿肚的委屈找不到出路。
她哪裡是盼他死的意思,她只是想說別欺人太甚。
可是,他永遠誤解她,在他心裡,她總是反面的,總是能被他挑刺挑到體無完膚的那個。
心裡就像被殷斐又中進了一根刺。
她沒接他話。也不準備在搭理他。彼此,永遠不再一個頻道上。
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不悅,她平靜的看著他說:“我到家了,你可以走了。”
殷斐粗眉攢起,看見她眼底那抹冷淡,嫌惡,一時木然,心深深的深深的,刺痛。
好像,他和她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是這樣的開啟方式,相愛相殺,相吸相斥,可是,越這樣卻越牽掛,有了那麼濃濃的情分,有了想朝夕相守的心。
即便後來婉柔的自殺,他的不解釋,他也沒有在她臉上看見過憎惡,可是,時光啊,真的就將彼此變得這麼寡淡?
他們的關係真的就糟糕到這樣的地步?
他理解她怨他,恨他,疏遠他,但是從來沒想到會在她臉上看見憎惡。
而這憎惡的眼神兒,卻是真的。
陰霾和冷清的氣場瞬間又將剛才車上的那一點貌似的溫馨驅散,冷然的將兩個人罩住。
一點黑暗中的火焰,被點燃,又莫名的被澆滅。
殷斐深深的看著她冷清的眼神兒。
那裡面曾經藏著多麼深的對他的糾結,情愫,留戀。
到底有多少誤會讓他們變成這樣。
如果,楓丹白露那次,他能派人解釋一下,也許今天不會這樣難纏的局面?甚至不會發生?
壓抑的在喉嚨嘆息一聲,也未必。
他低估了她的倔強,她並不是逆來順受,胡攪蠻纏的那種女人,她若承受,必是因為——愛。
他也低估了婉柔的胡攪蠻纏。無論他已經把感情多麼清晰的和她掰開了揉碎了講,金婉柔都認定他殷斐要對她金婉柔負責。他們之間已經不是曾經的青梅竹馬的對純真感情不捨的關係,而是她傲嬌的不能認輸的的心理。
時至今日,關係已經掰了,他已經送她回了法國,但是她不管不顧,不要理智的對他愛恨指責,金家與殷家已經從金蘭之好變成勢如水火。
殷斐大手捏起眼前女人纖細的小腿,下面一直到腳趾頭都被他纏上厚厚的繃帶,身子立在她腳前阻止她下車,彎腰前傾,長臂卻伸到胭脂腰間,膝蓋,抱起就走。
隨即長腿斜伸,一腳將車門關上。
胭脂的視線立刻生了冷霜,還有幾絲慌亂不安,四處巡望,眼神往右,看見小饅頭背對著車身蹲著在鼓搗飛機油模,這才鬆了口氣。
“喂,你要不要臉啊,你走你的,這是幹什麼呀,你怎麼不滾——”胭脂徒勞掙扎,被殷斐一記冷眼加冷言壓住:“想在兒子面前表演被家暴嗎?不如給兒子看看家庭的和諧。”
☆、145 遇見他就是一部受傷史
“喂,你要不要臉啊,你走你的,這是幹什麼呀,你怎麼不滾——”胭脂徒勞掙扎,被殷斐一記冷眼加冷言壓住:“想在兒子面前表演被家暴嗎?不如給兒子看看家庭的和諧。”
胭脂皺眉,閉眼,艾瑪,誰跟你是一家啊。但是也不好在掙扎亂動。給小饅頭看見成什麼樣子。
男人偉岸健美的身材抱起她輕鬆的掠過小饅頭身邊,?溫柔的深邃的眼光落在孩子身上。:“寶寶,跟上。”
那張輪廓分明的側臉在忽然走出車庫的陰暗,暴露在陽光裡,那麼的俊美,深邃,晃眼睛。
小饅頭等在外面玩飛機,有點不耐煩時,看見媽咪被叔叔抱起來,一開始吃驚的睜大圓溜溜的眼睛,隨即歡蹦亂跳的驚呼:“新郎新娘入洞房,新郎新娘入洞房,新郎新娘入洞房。。。。。。”
殷斐勾唇,冷峻的眼眸瞬間帶笑沾滿溫柔,附耳在胭脂臉頰說:“兒子比你認親。”
都是跟林嫂子看肥皂劇看的。胭脂無語望蒼天。此時眼神也正好對著天。
?男人的視線卻一直沒離開懷裡嬌柔馨香的小女人。她生氣的樣子腮幫子氣鼓鼓的像個包子的樣子,眼角被太陽嗮得眯起抬手遮擋的樣子,唇形分明的櫻桃形狀,讓他渴念了兩年的心,此刻翻滾不已。
美人在抱啊。溫香軟玉啊。孩兒他娘啊。
黯啞了幾分的低沉的聲音:“住在哪層樓,指路。”
胭脂怎麼會乖乖的給他指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