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的心跟著一抖。心跳瞬間漏拍。這樣的聲線,這樣靜寂的夜裡用這樣的聲線說這樣迷人的話,胭脂好不適應。
她甚至激動的有點喘。
暗魅中猛的一股很濃的煙味。
殷斐深吸了一口煙:”我們結婚吧。小饅頭需要爸爸,爺爺身體不好,心臟病維持很久了,我想讓他看看殷家有後了。“
瞬間,心跟著黑夜一起沉下去。
心理又開始逆反。
呵呵。
原來還是這樣,為了你的骨血,為了殷家的後代,為了你的爺爺。
他的需要裡,從來就沒有她,他的世界裡從來就不考慮她。自己又是自作多情了。
他就知道索取,看見她的好東西就要。
分開兩年半了,昨早晨才見面,他不過是又放了一次洗澡水,說了幾句好聽的話,話的真假程度尚無考證,之前一堆黑歷史,她就感動的顫抖了?暈頭轉向了?
胭脂,聽見甜言蜜語你會死嗎?你缺甜言蜜語嗎?你缺人放洗澡水嗎?
缺。。。。。。
忍著!
這兩年,她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生孩子帶孩子異地他鄉,吃了多少苦?他一出現,說孩子是他的,就全盤接收了?自己的付出心血孤單痛苦,難道就這樣犯賤嗎!
糾結的睡意全無,委屈的喉嚨發熱。
“我想出去喝水。”她剋制著敏感的激動的情緒說。其實她想躲出去,哭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早上碰見他開始,平靜的心就開始敏感脆弱,眼淚就沒斷過。
“躺著別動,我去給你倒。”殷斐把枕頭塞在胭脂頭下,溫熱的手指把被子給胭脂掖好。
胭脂耳邊傳來他起身,穿鞋,開門的聲音。
眼淚止不住的傾瀉在床單上。
她哭的那麼小心翼翼,哭的那麼孤單寂寞。
早上,還是殷斐做的早餐。
胭脂給小饅頭穿好衣服,看見殷斐繫著她的印花圍裙從廚房端出一個大托盤。
豆漿,咖啡,皮蛋瘦肉粥,水果,麵包,莎拉,火腿,老乾媽香辣醬。
中西合璧做的還挺全乎。
小饅頭咋咋呼呼的跑過去抓麵包。本來這孩子長的胖就夠像白騰騰的麵包的了,還最愛吃麵包。
殷斐伺候完小饅頭面前的一份兒,又開始給胭脂盛粥。
青花瓷一小碗。
熟稔的姿勢,自如的神態,怎麼感覺像老夫老妻似的。
胭脂卻笑不出來,貌似溫馨和樂的一餐飯,一個早晨。
吃過飯,就要按他的要求回國。
胡大把護照機票都送來了。
胭脂都不知道自己家裡的這些東西,他都是怎麼找到的。
到底是軍隊大院長大的,處處像特工一樣,而自己就只有受制於他的份兒。
她擰得過他嗎?擰不過。
但是擰不過不等於就屈從。
“爸比,你說的祖國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呀?”小饅頭顯然已經被殷斐洗腦,一早上就嘰嘰喳喳開始期待新地方新行程。
“當然了,中國的美食是世界聞名。你不是愛吃大嘴汪?在我們國家遍地都是。”殷斐給小饅頭喂一勺蔬菜莎拉。
“爸比你吃。吃。”小饅頭也顫巍巍的舉著胖手給殷斐喂一勺,還沒到殷斐嘴邊,就灑一桌子。
殷斐卻裝作很香甜的樣子吧嗒嘴:“小饅頭真孝心。”餘光看見胭脂冷著臉,又補上一句:”當然,是媽咪教的好。“
胭脂放下勺子說,我去收拾行李。
便離開餐桌。
中午,胡大開車在樓下等著。
小饅頭一下樓,看見胡大就是昨晚攔著他們的胖子,小臉不悅把臉一歪:”爸比抱我,胖老頭壞壞。“
胡大的臉刷紅。老臉也會紅的。
摸摸後腦勺:”小少爺,以後我改。“開車去了。心想自己真是老了?童言無忌。都被喊成胖老頭了。
胡大看著殷斐從三歲蹦躂到大,現在又看著殷斐的崽兒三歲,邊開車邊感慨。
少爺為了這個女人也是蠻拼的,青梅竹馬都翻臉成了對頭,婉柔小姐依舊不死心的經常來電話。
少爺這樣的男神級別的紅三代可算是情種了。
只是這胭脂咋還悶悶不樂的呢。
商務車,殷斐摟著小饅頭坐在胭脂身邊,大手暗暗拉住胭脂的手。
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