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和叔叔玩了嗎?”
“恩,我們先不帶他玩兒。”摟緊兒子,胭脂蒼白著臉,心揪揪著。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小饅頭撅起嘴。
“因為——因為小饅頭要上幼兒園了呀。“胭脂把兒子抱在腿上晃悠著。
騷瑞,兒子,媽咪只是不敢把你完全交給那個陌生的世界。
出此下策也不是她的本意,只怪殷斐太霸道太囂張。其實若是可以,若是給她空間,她何嘗不願意讓小饅頭和“叔叔’接觸呢。
林嫂子看胭脂氣色不對,眼圈水汪汪的。
從後視鏡裡望著胭脂:”可思也是的,這幾天不知道忙什麼,一個多星期沒來了吧。“
”恩。他肯定是忙。”
“恩。“林嫂子也沒深說,現在其實雖然林可思和胭脂沒說,但是林嫂子和林堂兄也猜到了胭脂和林可思應該不是要結婚的樣子,還有小饅頭,可能不是林可思的孩子。
否則,林老頭子早就大紅喜字請他們回國喝喜酒了。
但是林可思喜歡胭脂,他們確實看的清清楚楚的。
車子接近市區,小饅頭到了午睡的視乎,在胭脂懷裡眯眼睡了。
胭脂忽然有一種蒼涼感。
好像匹馬天涯,四處無家的感覺。
再一次走投無路的感覺。
有家難回的感覺。
無疑,那個唐人街的房子又不能去了。
殷斐,你絕,一定讓我這樣躲著你嗎。
“往邁克街拐吧,離我家近,讓孩子在那睡一覺。”林嫂子聽見小饅頭的呼聲說。
胭脂剛要答應,忽然想到,憑殷斐的控制慾,一定把她在溫哥華的方方面面各種關係也查的門清兒。
林嫂子家絕對不是她安全的避難場所,沒準此時已經守株待兔了。
“不了。”胭脂腦袋迅速轉著,我特碼的又被殷斐搞的急急如喪家之犬一般。
這裡不是國內,沒有趙阿姨——
對了,趙阿姨上次極力像她推薦自己的老同學,說在溫哥華陪兒子讀書,可以幫她帶小饅頭接送上學之類的,和趙阿姨是從小到大的閨蜜,人是十分可靠的。
胭脂拿出手機,迅速翻地址。
“林嫂子,送我到伊麗莎白公園附近的甘比街123號。”
“好吧。”林嫂子狐疑的看了胭脂一眼,這妮子最近幾天神秘兮兮的。自己又不方便問,畢竟人家沒說你問了顯得沒界限。但其實她還蠻想問的,就是從那天大嘴汪門口見到一個男人開始,胭脂這幾天都挺怪。
機場國際航站樓,三樓,殷斐辦出境手續到一半,需要胭脂簽字,他禮貌的示意後面的人先辦理。自己退到一邊等胭脂帶著小饅頭回來。
不過是小男孩澆一泡尿的時間,機場的衛生間設施都特別完善,空間也大。三分鐘足夠搞定了。
殷斐看看腕錶,離登機還有一小時時間。
想點一根菸,看看周圍禁菸的牌子,手指將煙盒重又放回褲兜。
他昨晚幾乎一夜沒睡,靠在床頭吸菸,眸光溫柔的欣賞胭脂伏在他懷裡發出輕微的鼾聲,後來還流了點口水蹭到他肚皮上,癢癢的他想立時辦了她。
他寵溺的用指尖給她抹去口水。
那一瞬間他的心是暖的,柔的。
和心愛的人生孩子養孩子,看她充滿人間煙火氣的吃飯睡覺甚至吃飯時吧嗒嘴兒,睡覺時磨牙,鬧心時生氣,無聊時撒嬌,隨著歲月慢慢變老。
這樣的時光,他願意永駐,永遠。
胭脂和小饅頭回國的事情,他再次迅速的安排合計的一遍。
忽然冒出來的老婆孩子,最需要報備的就是老爺子,不過,爺爺只要看見大胖曾孫子一定什麼意見都沒有。
當時婉柔因他自殺腿殘的事,殷老爺子就已經打消了,必須讓殷斐取金婉柔的想法。
在他看來一個在感情中以死相逼的人,必定是個擎不起殷家諾大家業和因此帶來的諸多成敗的女人。
更沒辦法好好輔佐殷斐在商場上風風雨雨。
所謂商場如戰場,沒有一個堅定堅強的心態,沒有退一步的心胸,只會哭哭啼啼纏磨人的小女人是血雨腥風中走出來的殷老爺子不認可的。
老爺子雖然沒明說,但是殷斐何其聰明,他從爺爺不再逼著他和婉柔結婚的事情上就感應到了爺爺心態的變化。
最不好過的關口是爸爸和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