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怎麼辦?“雲姐說。
“沒事,你們還是回會展中心繼續做你們的事情,我想辦法解決。”
?心在隱隱的痛,胭脂掩飾住一臉的悲傷。
剛才那個中年業務員的話,胭脂記住了,蔓蘭酒店十三層十八號。
自己的加工廠離五臟俱全的規模還是不齊全,回去必須配個公關部。
眼下,只能自己公關了。
之前她已經瞭解到這家代理公司的老闆是個中年女人。
胭脂承認在這個男權社會一個女人能在男人間遊刃有餘把事業做大,絕對不是一般人一般的能力。
當然,胭脂知道自己不算,自己這是間接陰差陽錯的繼承了父母的衣缽。
回到自己住的酒店,胭脂迅速洗了澡,主要洗掉一身的冷餐味。
吹乾長髮,紮成馬尾,清爽的髮絲自然散落在腰間,黑亮垂直。
她又仔細的畫了親和,端莊的妝容。睫毛膏絕對不擦。
客戶是女人,必定不會接受自己的客戶過於美豔,這是心理學已經闡明的同性相斥,相反倒是那些顏值中上,又親切感的女客戶更容易被女性掌權人看重。
胭脂在皮箱前端詳一會兒,穿了一條粉藍色的胸前有蝴蝶結的香奈兒職業套裙。五寸細高跟。
人顯得青春美麗又溫和親切。
然後又擼下自己腕上的手鐲,叫服務員包裝好,紮上綵帶。
這是胭脂去年在溫哥華的珠寶店買的一個純正的加拿大綠色軟玉手鐲。絕對的頂級品牌BIRKS限量版。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胭脂沒開車,打的到了蔓蘭酒店,直奔十三層。十八號。
出電梯在走廊裡的時候,胭脂仰頭,深深呼吸幾口窗戶吹來的新鮮空氣,瓷肌勝雪的臉上扯開嘴角,慢慢向兩邊擴散,上揚,綻放力求表現出優雅大方的微笑。
這樣笑的不好,顯得做作。
胭脂又收回表情,按著剛才的步驟,慢慢展開臉部線條。放鬆肌肉,嘴角上提,露出六顆門牙左右的空間的微笑。
OK!胭脂給自己豎了個拇指。
來到十八號門前,胭脂輕輕叩門,裡面悉悉索索半天一個妝容很妖的女人開啟門。
胭脂這顆緊張的小心臟驚嚇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事先沒想到這位楊老闆,女強人,會是這麼一副鬼樣子。
個子不高但是身材絕對骨感,鎖骨一根一根的對稱,清晰可見。極為低的開領。但是,胸卻不大。
因為胭脂即使對她略微俯視,都沒看見她的事業線。
大眼睛,高顴骨。鮮紅的嘴唇還泛著光澤一看就是剛塗的唇膏。
最矚目的是那兩道黑乎乎的眼線啊,畫的很深很深,原來她還好這口,胭脂都後悔自己沒擦睫毛膏沒抹眼影兒了。
“你找誰?”聲音聽著這樣難受,是刻意勒著嗓子做細嗓音的狀態。但是如果不勒著說,這明顯的就是個男的聲音。
這一嗓子倒是把胭脂嚇清醒了。
“額,您好。是楊總嗎?我是——“
“親愛的,找你撒——”骨感女人沒等胭脂說完,一揚脖捲髮向後甩,衝著裡面喊道。
裡面傳來拖鞋蹭地的腳步聲。
門縫被剛才的女人開大了些,女人退回一步,手插著腰,充滿戒備的盯著胭脂。
裡面浴室門半開著,一個頭發還溼淋淋的又高又胖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望過來。
一室的莫名奇妙的味道。
胭脂就是今年十八,沒做過男女之事也能想象到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電光火石的事情。
胭脂心說不好,自己今天點子太背,怎麼正趕上人家這個時候。
好不容易練得微笑白練了。到底還是僵硬的做作的笑。
男人神色很不耐煩,睥睨了胭脂一眼。
“找誰?”
“您好,我來拜會楊總。”
“你誰?”男人伸手招呼門口的女人過去,坐在他身邊給他揉肩。
女人扭著腰肢,擰大擰大過去,看那身子骨倒是有點粗硬。
不會是男人吧。胭脂忽然恍悟。
那,這一對?
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門了。但是剛才在前臺打聽了,這十八號確實是長期在此住的嘉城代理公司的楊麗萍老闆。
不能分心,胭脂清了清嗓子:“我是A市來參加會展中心紡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