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脖又灌下一口酒:“你,來——了?我就知道,你來,來看——我的笑話——是不——是,BT,鬍子,你留鬍子我就——就不——認識你了?“
胭脂眼前的殷斐,不但嘴唇薄邪無情的眯眼看她,還留出了下巴的鬍子,這鬍子根根像小刷子似的對她示威。
顯你有鬍子是不,顯你有荷爾蒙是不,顯你會欺負人是不,胭脂眼底閃過委屈和怨尤,我就號掉你這礙眼的玩意兒。
胭脂身心顫抖,迷濛邊傻哭邊閉上眼睛,那些,他總是強加給她的,讓她不得不承受的命運。疼痛又深刻。
一抹冷香飄到鬍鬚男的臉上,胭脂伸手就向她眼前的殷斐的鬍子號去——
小手頓時被老虎鉗子般的大手攥住:“姐姐何必這麼難過,走兄弟帶你走。“
她握著胭脂的手順勢抻起她的身子。
酒吧暗光搖曳,場上樂曲轟鳴,胭脂搖搖玉墜的扭著身子:“BT混蛋,你——以為——你能——翻雲覆——覆雨——”
砰!重物倒地碰鎖玻璃器皿稀里嘩啦的聲音,胭脂瞬間落進一個堅硬的懷抱。
男人沉鑄清冷的背影,眉目看似平靜,面容竟是清淺若水般迷人。挑起胭脂的下頜,暗暗蹙眉,將她扔在遠處的沙發上。
喝得頭暈目眩的女人,再被這麼一摔,遲遲沒有清醒過來。
盯著地上掙扎要起來的鬍鬚男,獵豹在發怒的邊緣。神色卻淡定隱忍,好像在欣賞已被踩在爪下的獵物。
男人慢條斯理地解開米色亞麻外套的紐扣,脫下來,修長的手指一勾,身邊的小吳趕緊接過去。
響著文藝小曲兒的酒吧,頓時陷入短暫的靜寂。寒氣撲面。
男人周身散發的震攝冷冽的氣息,空氣中的活力層層凍凝住。???
鬍鬚男剛才只覺得後頸子一股力道,人就倒在地上,也是帶了幾分酒意的男人,也是出來混了多年社會的,他咬牙爬起來,摸了一下磕破的額頭滲出的血跡,掄起拳頭朝面前特碼的挑事的男人砸去!
然而江湖險惡風雲詭譎,鬍鬚男再次感到身邊擦來一陣風,面門被狠狠一擊,在他還沒看清對面是誰,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的雷電之速下,他的身體被雙腳提起,人被胡大拖著出後門,不知被帶去了哪兒。
小吳咋舌,跟著殷總幾年了每次看見他這麼粗暴強悍,都是為了這個不肯順從她的女人。
正琢磨著,眼前戾氣的白色修長身影緩緩轉過身。
白襯衫,米色西褲,素雅乾淨看不出一絲剛把個壯漢打暈的痕跡。
只是那暗黑凌厲的眼神,彷彿嗜血,紅的嚇人。
殷斐側身睥睨,從上到下極度慍怒冷漠的掃視噴著酒氣,半睡半醒的女人。
目光掠過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男人忽地轉移視線,冰冷的眸底,全是恨鐵不成鋼的慍怒和疼痛。
伸手拎起醉得一塌糊塗咿咿呀呀嘟噥夢話的胭脂往門外的蘭博基尼處走。
半拎半拖!
眸光狠赤,不動聲色的能殺人。
女人,你還真能和我對著幹!嘚瑟!你就這麼的不明白我的意思,不來求我,反而酒吧買醉!真是膽子大了。
你特碼的缺男人嗎?放著敖幹了的老公不要,去和個歌手勾勾搭搭!
胭脂被他拖的難受的支支吾吾的不滿,小手扒上殷斐白襯衫。
殷斐粗暴的拍掉。摸我,剛才摸鬍子的是不是這隻手。
胭脂疼的驚呼一聲。隨便她怎麼咋呼,殷斐從頭到尾,沒有再看這個被酒精喝的熱血上湧,連哭帶笑的女人一眼!
小吳急走幾步開啟車門,殷斐抬手將胭脂扔在後座。不料,胭脂玉帶一樣的胳膊竟纏上來,死沉沉的搭在他的脖頸上,把毫無防備的他拽倒在自己軟乎乎的懷裡。
殷斐慣性的低頭,撞在她柔軟的胸脯上,刺痛的目光往她臉上看。她臉上的哭花的一塌糊塗,面板嫩嫩的被眼淚蹂躪。
這張臉已經不忍直視了,感情她喝酒就是毀容了。
從前的肌膚勝雪,此刻紅的像爛桃,還拼命的摟著她,嘟噥著聽不清的話。
是酒多亂性?見到男人就抱?
該死的!!!
殷斐眸光從冷寂到複雜。又有一絲心疼。
殷斐雙臂撐起身體準備起身,這女人是個列性子,是被自己給耍狠了,氣狠了,嚇唬狠了,她已經不顧一切了!
卻不肯來找自己低頭服軟,真是個犟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