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我能進去看看嗎。”
“如果你不是傷著的家屬是不能進去的,這樣吧我給你說下,傷著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眉特粗——“
“是我老公——”胭脂極度恐懼的心竟然綻出點笑容,是殷斐,一米八五是他,沒死!他沒死!
“讓我看看進去看看好嗎?”第一次,她求人,帶著哭腔雙手合十。
護士是個中年婦女估計也能體會胭脂此時的心情吧。
“只能,我請示主治醫師。”
五分鐘後,護士從醫生辦公室走出來。“務必換上消毒裝備,只有2分鐘時間給你看確認。”
“謝謝,謝謝。”胭脂感激的恨不得給護士行禮,只要此時此刻能讓她走近殷斐身邊哪怕看一眼。被護士指導著心慌意亂的換上消毒衣,消毒手套,面罩,鞋套。
ICU裡開著適度的空調。各種指示燈一閃一閃。
病床上的男人身材高大,靜靜的躺著。腿上都是白紗繃帶。
那緊閉的眼睛和高蜓的鼻骨胭脂一眼就看出他就是她懸心恐懼的要命的人。
面罩下依舊能看出粗重的墨眉。緊閉著眼,像極了他疲憊時睡覺的樣子。
只是面板灰黃蒼白毫無生氣。鼻孔插著氧氣管。微微翕動。
殷斐!淚水瞬間決堤!哽咽壓住了空間一切聲音。
胭脂的心就象被萬千伏的電流擊穿一樣,疼的不能呼吸,那種憋悶的呼吸不出的滋味啊。只能張著嘴喘著,鼻涕眼淚已經黏髒了白色的裙子。
她不能呼吸不能站立,渾身癱軟的蹲下。靜靜的看安靜躺著的男人。
但是,她還是暗自慶幸,兩死一傷,死的不是她的殷斐,不是她的命。
“好了,可以出去了”護士拉起她,輕聲提醒。
胭脂眼光緊緊盯著他的面孔,心如刀絞。
胭脂剋制著走出病房。立即雙膝發軟癱坐在門口的椅子上。
冷靜,這時候你要冷靜。在這裡只有你安排呢。
她反覆提醒自己硬撐著站起來,心提在咽喉。
“這位家屬如果確認的話,趕緊到住院處交費吧,重症室每天的費用很貴的,不繳費很可能就監護不了。”
“錢不是問題。我要見主治醫師。”
胭脂平生第一次說出財大氣粗的話,是的,此時只有錢多才能有最好的救治。
“主治醫師不在,但是值班醫生也有他的病情資料。隨我來。”
很幸運,值班醫生胭脂認識,是以前她車禍住院時的醫生,不知怎麼到W市來了。
“謝謝你們救了我老公的命。”胭脂強迫自己還能客氣的擠出一絲平靜:“喬醫生,我老公他傷的怎麼樣?還沒有脫離危險嗎?”
☆、220 別趕我走,好不好
“謝謝你們救了我老公的命。”胭脂強迫自己還能客氣的擠出一絲平靜:“喬醫生,我老公他傷的怎麼樣?還沒有脫離危險嗎?”
“目前生命體徵還不穩定。”喬醫生搖搖頭:“主要是頭部受到重創,車禍一瞬間氣囊探出護住了軀幹。但是目前也不好說。目前距離車禍發生時間還短,觀察六小時。”
“謝謝你!一切費用都不是問題。等我老公傷情穩定就可以轉院了是嗎?我想還是回B市休養。”
胭脂極力剋制著全身散架般的無力:“我們有足夠的經濟支援,只要W市醫院保證最好的治療。等下我就提款把所有的醫療費用補上。可是醫生,我老公,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只要體徵穩定確保不會損害臟器就沒大事,但是清醒過來還不好說。”喬醫生職業性的陳述。
“醫生,以您的經驗看呢?這種……?”胭脂卻不甘心,此時此刻她多麼想聽到一句肯定的話。身子已經不那麼抖,意識漸漸接受了現實,卻是陷入了極大的痛苦恐懼當中,她眼巴巴的看著喬醫生。記得他的口碑還是蠻好的。
“別人的經驗對個體的病患是沒什麼大的參考意義的。只能過了前幾個小時危險期。等待奇蹟吧。”
中年醫生微微一笑安慰道。
離開醫生辦公室,胭脂在ICU的玻璃牆久久凝望。
那般霸道好動的男人此刻靜靜無聲,令她難以接受。早上臨走時的溫情眼神還在眼前晃動。
眼淚立時又洶湧澎湃:老公,你一定快點醒過來,不是說讓我寫檢討嗎?不是要我記住那些——動作嗎?我都會乖乖的做。
都怪我,要不是你來找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