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爾一笑,那麼幸福的,那麼傲嬌的。
胭脂心慌的用手捂住胸口,她不是玻璃心,但是在看見他們結婚請簡單一瞬,那顆心疼的不知要怎麼擺放。
臉色慘白得露出額上的青筋。手裡捏著的那張請柬,她顫抖的扔在茶几上。
金婉柔仰頭,欣賞著她的一幕幕表情一點點失神,目光憐憫:“胭脂你怎麼了?你臉色很不好哎,看在你給我輸血的份上,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
?胭脂扯下口罩,蒼白如紙的臉上覆雜的對金婉柔搖搖頭:”金婉柔,你當殷斐是貨物嗎?在他失憶的時候乘人之危搬回家?你不怕他醒來怨恨你們嗎?
“乘人之危?呵呵呵,胭脂,你也配和我說這種話用這個詞語?用我的替身搶了我的愛人你不是乘人之危嗎?欠下的債遲早要還的。我沒有起訴你,已經算我善良。至於你以為的斐哥哥醒來後的所謂怨恨。呵呵呵,真是太好笑了。我即將和斐哥哥生兒育女,雙宿雙棲,到時候他會恨自己的家人嗎?說白了,你偷個空擋撿個便宜,已經到期了。在我姨媽來之前或者在我斐哥哥出來之前,我勸你還是識趣的自己出去,然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幸福。”
“呵呵,哈哈哈——”突如其來的胭脂的笑聲伴隨著她穩下神來的沉靜。
金婉柔臉色驀地一陰。
抬眸,胭脂臉上的傷痛的表情,竟然不見。她站在那裡扯下口罩的臉還是那麼美。金婉柔承認,自己和她五官很像,可以說自己青春,可以說自己精緻,但是臉上的氣質,她的大氣從容是自己一直怎麼努力也比不上的。也是她一直恨的。
胭脂嘴角有淡淡的笑容,安安靜靜看著金婉柔無懈可擊的陳述。
胭脂不輕不重的話一字一句輕輕吐出:“你在自說自話,我為什麼要信。”
金婉柔笑容僵住,有些僵硬的臉上擠出那麼點不甘心認輸的微笑:“胭脂,別玩火。”
胭脂雙手緩緩抱在胸前,微笑的看她:“你以為只有你會玩,火嗎?正好,挑明瞭,我也找找和殷斐的回憶,看看,誰的更能打動他。”
胭脂的聲音很輕,刻意的字字句句都帶著那麼股甜膩挑釁的味道。
比無賴嗎?我也不和你們再做君子。
金婉柔臉上現出憤怒,牙齒咬上嘴唇。強撐的雲淡風輕的氣場蕩然無存。
這表情在胭脂看來,非常精彩。
金婉柔掩飾不住臉上的難堪,但也只是短暫的怔愣,她為了斐哥哥已經死過兩次,她還有設麼不能爭的。緩緩的金婉柔笑了,盯著站著的這個看起來似乎和剛才的窘迫完全不同的女人,但是她的手指卻緊緊扣著裙襬,笑出聲來:“等會兒姨媽就會來,你是準備和我們一起討論婚禮的細節嗎?”
“怎麼回事?誰要討論婚禮?”門口人未到聲先到,殷母手裡提著一個大柚子進來,看見摘下口罩的胭脂,立時愣在門邊。
“姨媽,您來的正好,就是她啊,這個偽裝的特,護。”
殷母放下柚子,極為驚訝,走近胭脂:“好啊,原來,你跑我兒子這裡裝特護,潛伏來了?”
“伯母,殷斐是我兒子的父親,我有權利來照顧他。不錯,我是扮成了特護,那也是因為你。”
胭脂從容淡笑。
既然逃避躲閃沒有用那就乾脆的戰鬥。
胭脂不是懦弱她只是與人為善不想和人無謂的衝突,但是如果衝突不可避免,她內心倔強的小宇宙就會爆發。
“你,不要臉——”殷母抬起手臂就要揮巴掌。
被胭脂生生的架住手腕:”伯母,貴婦不是潑婦,在醫院這麼神聖的地方您都不能收斂一點嗎?“
“你們在幹什麼?”
浴室門開啟。殷斐穿著藍格子病號服一手擦臉一手拄著拐出來正好看見胭脂架住殷母的胳膊在嘲笑。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特護,咋不上天呢,簡直目中無人。
幾步過來,拽開胭脂,冷聲喝道:”你放肆!”
“斐哥哥,這個特護欺負伯母。”金婉柔火上澆油。“大斐,媽媽沒事,但是這樣的特護,趕緊辭退,永遠別再進來礙眼。”
殷斐轉臉冷冷的看著胭脂,不說話,但是那冷漠陰沉沒有一點情愛溫暖的目光在這樣的時刻,簡直要把胭脂凍僵了。
“怎麼回事?”數秒,殷斐冷聲問。內心裡他其實不相信自己剛才看見的這個花痴特護會欺負他那個媽媽。
這個女人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有哪根神經在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