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胭脂起身,林可思就坐在座位上拉著她的手不鬆。
玻璃窗外,殷斐深邃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咖啡館裡,一男一女的動作。
那天,他和這個男人一起進了派出所做筆錄。
這個男人和警察認識,他們甚至知道他和那個女人結過婚。紛紛問候現在過得如何。
殷斐腦海裡就像被鈍刀割肉一般的翻滾難受。
原來,那個花痴和這個男人才是一起的?
甚至,公眾都知道。
而自己失憶了,就像個傻子。
那自己的感覺會痛,是怎麼回事?
陰沉沉地盯著櫥窗裡那兩張討打的臉,他不甘心才想到巴黎問她,他來巴黎就是想找她。
但是,剛下飛機,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莫名的來到這個廣場。
看見了那個男人和這個花痴的纏綿戲碼。
“矯情!”
看著林可思和胭脂的拉拉扯扯,殷斐握緊拳頭,咬緊了牙齒。
男人點了一根菸,倚在咖啡館外牆上,半袖的地中海休閒背心,露出汗毛重的麥色肌膚。神情頹敗,鬱悶的吸著,腦海裡混沌一片。
眼看著胭脂和林可思從咖啡館裡出來。
那個男人,在後面結賬,然後追出來給花痴買了一束花。
花痴微笑的道謝,那男人便摟上她的肩。
默默觀看的男人,閉上眼睛,眼裡有溫熱的霧氣浮上來。
女人經過他身邊,沒有發現牆壁邊,陰影裡,長腿交疊,渾身頹敗擰眉糾結的男人。
確切說,是想不到。
☆、248 是你把我帶上樓的,你還喜歡了我
默默觀看的男人,閉上眼睛,眼裡有溫熱的霧氣浮上來。
他和自己賭,如果女人看見他,奔著他過來,那就是他們之間的緣。就像一切狗血橋段裡的情節一樣,那是他們之間冥冥中的註定。
他願意為了找回過往記憶,為了她和他說過的那句話從那個男人身邊搶回她。
夾著煙的手指竟有點緊張的抖。他漆黑眼眸注視她的長髮。
女人經過他身邊,沒有發現牆壁邊陰影裡,長腿交疊,擰眉糾結的男人。
確切說,是根本想不到。
男人貪戀地吸了一口這個花痴女人身上特別好聞的令他不排斥反而舒服的味道,瞬間有衝動想去攔住他們。
然而他的腳步頓住,女人身子一扭,被她身邊的男人迅速的扶起,彎腰脫下她的高跟鞋打橫抱起。
儘管女人在那男人的懷裡扭動著,或許是他們之間的情趣?
殷斐一把擰掉菸蒂。
收回邁出的長腿,火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前方,漸漸遠去的兩個人影。
殷斐靜靜的靠牆不動,深深閉眼,長長久久,讓胸腔裡這份壓抑難受慢慢釋放,他多日來的追問,等待,此刻近乎絕望。
胭脂被林可思抱的很尷尬,很無語,接近憤怒的掙扎。
“林可思,你吃錯藥了,幹嘛抱著我,快放下來。”
走過塞納河的橋已經在另一個方向的林可思嘴角帶笑,把胭脂放下來:“你的腳扭了不打緊吧。”
這個方位,他估摸著那個也急火火趕來巴黎的男人應該看不見了。
他不是聖人,是的,他還是普通男人,不會再為了所謂胭脂的幸福,她和殷斐的愛,犧牲自己。
他相信,沒有殷斐,胭脂和自己也會幸福。
胭脂瘸著腳,慍怒的兀自走了一段距離突然又轉身折回來,看著林可思:“林可思,剛才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真的,我們就好好做朋友,不要這種曖昧。”
“胭脂,九點了,不是我們討論這種話題的時候,我送你回酒店。”林可思顧左右而言他。
“不必,我自己認識路。”
胭脂鑽進路邊的計程車,沒允許林可思上車,便叫司機急急開走。
林可思嘴唇崩成一條直線。
杵在橋頭。
胭脂第一次,對他這樣動怒,不留情面。
他不甘的心更強烈。
周圍燈火璀璨,水面上的遊船裡響著歌聲,林可思愣愣的站了很久,直到手機響,提醒著他回過神來。
“鍾子瑩?弄好了?謝謝,好,發到我郵箱。我回國就聯絡你。”
結束通話手機,盯著變暗的螢幕,林可思嘴角翹起,殷斐,難道我一次都贏不了你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