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殷斐搖搖頭:“就這些。哎,我一直沒看見小吳和文松——”
胭脂忽然的就木了。
想到小吳的慘狀,情緒不自禁的地落下來:“文松,早就被你派遣去了法國的工程。小吳,和你一起出的車禍,你在副駕,為了護著你——所以——”
男人身子一僵,潮紅的臉上驀地黑下來,冰沉了半晌——
“車禍在W市出的,是嗎?”半晌,男人冰沉木訥的問。
“恩。”胭脂握住他手掌,男人此時的神態冰得可怕,戾氣太重。
沈家大小姐生日隆重操辦的訊息第二天一早就見了報。
是華東地區賣的最暢銷的晚報。
幾乎整版都登著沈曦笑靨如花的彩照。還有幾份小壽星和各路豪門的合影。
W市公園池塘邊釣魚的人裡,走出一個老頭,身子佝僂著走上柏油馬路的對面報亭,先買了一瓶水,幾根火腿腸,麵包,常釣魚人常吃的簡易午餐,又用餘下的零錢買了份報紙,走回固定好魚竿的地方看。
老頭的眼光在大致瀏覽了一下各個版面後,被沈曦的彩照吸引。
照片旁的文字大致意思就是沈曦和半年前的某個案子毫無瓜葛,嫌疑人另有其人疑似已經出逃國外。
釣魚的老頭盯盯的看了好久,眯起皺褶的眼皮,咬著火腿腸的牙齒狠狠的將皮咬斷,吐出。
沈曦光彩照人,和各家豪門的照片清晰的顯示出,她非但不是嫌疑人而且還頗有沈家繼承人的架勢。
老頭眼裡的光陰霾,鬱悶,不甘。
呸,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液,模糊不清的罵了幾聲。
沈曦自從生日宴會公開露面後便聘請了兩個私人保鏢,開始按著沈先生的意思熟悉些子公司的事務。
偶爾逛街也是保鏢不離身。
週一,正是一般人都上班,街上門市商場人流不多的時候,沈曦處理完子公司的幾份報表在市裡的中心廣場幾家首飾店裡轉悠,準備給胭脂還禮,買個首飾。
w市的中心廣場就是沈家承包的工程,當初沈曦對鋼筋水泥沒有興趣,工程在建時,她老爹希望她參與,她一次都沒來過。
此刻走在一座座商城錚明瓦亮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沈曦內心驀地升起一絲對老爹的愧疚。
自己二十七歲了,沒為老爸做過什麼,只有老爸時時的追著她討好。
其實,老爸不欠她的,生養了她,什麼方面都給了她最好最大的呵護,也給了她最好的教育。
就是她自己一直在心裡怨恨老爸在媽媽去世後又找了繼母。
呵呵,她哭鬧埋怨不理睬老爸的行為。
現在想想,男人,能不找嗎。畢竟媽媽去世時,老爸才三十多歲正是男人青春事業都正當年的時候。
而老爸卻從來沒有因為找了繼母就冷落她,疏忽她,倒是她自己把心牆築起來隔開了和老爸的溝通親情。
做了那麼荒唐的事情,才知道,自己,多麼的欠扁,任性自私自利。
才知道親情最可貴,親人最溫暖,這個世上除了老爸還真沒誰值得她用放棄前程放棄生命的代價。
眼前偶爾閃過孤兒院時的那個小男孩,他保護過她,在媽媽去世後安慰過她,本來在她已經把他當做最好的朋友的時候,他卻消失了。
那個曾經在她生命裡佔據了所有愛與精力的男人,那個自己為了得到他盲目的錯出離譜的男人,在前天看見林可思和那胖姑娘牽手一起走出酒店,坐進幻影之後,沈曦對林可思的一顆心,突然就模糊了。
好像那是別人的一盤菜,好似追求了許久的東西到了眼前,感覺也不過如此。
走著想著。自由肆意的時光真好。
此次,給胭脂買回禮,也算自己躲藏了好久之後的一次饕鬄般的逛街。
沈曦慢慢的走著,此時此刻沒有人比她還能體會,自由,能自由自在的逛街的美好。這難得的,不多的自由。
每一步都是林鐺入獄前的狂歡,每一步都是帶著悲涼的歡樂。
她走的很慢,看的很仔細,連之前從來不喜歡的小飾品之類的店,都進去看看,挨個摸摸,原來小小的物件,手工這樣精巧,還有鑲真鑽的。
身後兩個保鏢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後不遠的距離。
距離掌握的很好既不會讓人覺得她身後刻意有保鏢,也能保證在突發事件時,立刻竄上前遏制罪犯。
看了幾個商城,沈曦又來到一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