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看見蘭姨在和殷孝正通話時,一點沒有成年女人的樣子,也沒有立場和堅持,完全就是一個依人的小鳥,語調語氣和神態,包括性格,都是那麼大的,需要人憐愛呵護般。
小手不自禁的扯著裙子下襬。
殷孝正是殷斐老爸,他老爸喜歡這樣的,那殷斐呢?
那天殷斐跑到她在A市的家說是來試驗,他說他喜歡溫柔的女人。
是不是自己,離溫柔和兩個字太遠了?
自己那隻能叫溫和,對殷斐和對其他人一樣沒什麼區別的溫和。
可是蘭姨就不一樣,她在和自己說話時是溫和的長者,朋友,和殷孝正說話時就是嬌柔的世間只有你一個男人才能保護好我的金絲鳥。
最後,胭脂癟約了下嘴角,自己離做一個狐狸精一樣的女人,差太遠了。
狐狸精一樣女人,絕對不是貶義,在現代社會不是,在胭脂眼裡也不是。
那應該是對一個女人的魅力的最高形容了。
妖冶不俗魅惑自如,但卻善良依舊。
依稀記得之前在某個刊物上看過一個文章,就是介紹女人怎麼修煉成狐狸精。
當時就當做看個笑話一樣的隨手丟在一邊。
現在,胭脂後悔了。
甚至有點懊惱的想,自己要是有蘭姨這種深刻的狐狸精般魅力四射的光彩,骨子裡的女人味,殷斐或許就不會失憶的把老婆都忘了。
回去上網一定要把這個秘籍找到。好好研讀,到時候,殷斐,別說你失憶,你就是上天,也絕對不能把我忘掉。
“胭脂,怎麼?你在發呆?”蘭姨早就放下通話,微微抿唇笑著看她有一會兒了。
胭脂回國神來:“哦,沒什麼,抱歉啊蘭姨,我最近總是走神兒。”
“恩,我能理解。大斐的事情,換做了誰處在你的位置都會難受的。放心,我是認可你的,以後你要是有什麼想法,要是我能辦到的,你就和蘭姨說哦。千萬不要客氣,在我心裡我們是一家人呢。”
蘭姨纖白的手捏捏胭脂的手臂,聲音還是那麼溫柔,但是語氣和神態,卻是一個值得依靠的長者了。
“恩。謝謝蘭姨,我知道了。蘭姨把我當一家人,我也會把蘭姨當親人的。真的謝謝蘭姨一直懂我。“
☆、257 似乎一切掙扎都疲憊了,終於肯認命
蘭姨纖白的手捏捏胭脂的手臂,聲音還是那麼溫柔,但是語氣和神態,卻是一個值得依靠的長者了。
“恩。謝謝蘭姨,我知道了。蘭姨把我當一家人,我也會把蘭姨當親人的。真的謝謝蘭姨一直懂我。”
最後這句,胭脂說的幾乎要有了哭腔。
殷家那麼龐大的一家子,包括殷斐失憶的本尊,真的只有蘭姨,是唯一一個站在她身邊支援她的人。
“胭脂,你住在哪?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後面的省略語,不說胭脂也知道,蘭姨接到電話後是有事情要離開。
“蘭姨,您先去忙吧,我還要自己走走,順便去商場買些東西。”
“哦,說到東西,我差不點忘記了。”蘭姨從隨身包包裡,拿出一個玩具車盒子:“這是我給孩子買的,臨時起意,也不知道孩子稀不稀罕。”
“謝謝蘭姨,小饅頭就喜歡車了,肯定會高興的。”
和蘭姨分開,胭脂便挎著包,慢慢的往西單的公交站走。
她沒有什麼要買的,都是面子上的藉口罷了。
天氣不熱,陰天,帶著夏天難得的小涼風,天上雲一道一道的絲兒,看樣子怕是要下雨呢。
這樣舒服的氣候,她暫時不想打車,想慢慢的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公交站。
本是抱著隨意的心裡,公交坐也行,不坐也行。
站了一會,公交車來了兩輛都不是她要坐的。
嘎吱,一輛紅色計程車,停在公交站。
胭脂識趣的往旁邊讓一讓。
沒想到卻被喊住:“胭脂。一起走吧你去哪?”
胭脂心一顫,熟悉的聲音。
不想被看見還是被看見。
胭脂回頭,真的是林可思。
“哦,呵,你也在B市啊,好巧。”
林可思安排司機等著,自己從車裡出來,勾唇對著胭脂笑:“是巧,在巴黎希爾頓沒找到你,反而在B市公交站找到了。”
唇上的笑,萬千複雜。
胭脂又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