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的神情和聲音一寸一寸淬了寒冰般、再次撕扯了胭脂的心。
“為什麼?”
殷斐沒回答收起協議轉身走了。
那些由他的無情,沉默鑄造的寒刀冰劍一層一層的將胭脂的身軀封住。
冷,好冷!
靳一軒在醫院裡從昨晚到今晚整整三十幾個小時急得直跳腳,比熱鍋上的螞蟻還要煎熬。
當他聽到廣播裡說胭脂被劫持了時,直接扯下掉在床架上的石膏就往門口跑,可是雙腿骨折。兩個月只是接上了茬,想行動根本就是妄想。
還沒容他走上兩步,鑽心的疼痛就讓他身體一個打晃失去重心摔倒在門口。
恰好被買飯回來的靳媽媽看見,連驚帶嚇的將他扶起來。
石膏碎了,固定好的骨頭不知有沒有挪位。
靳媽媽心疼的眼圈含著眼淚。一邊按鈴找醫生一邊數叨他:”你說你逞能吧。分局的警力都在到處找人呢,防爆隊警犬不是比你厲害,你一個瘸子去填什麼亂。“”媽,我著急。胭脂被劫了。“”我知道,剛才小王來電話還說了正在排查呢。就怕你擔心急屁猴似得跳噠,我沒告訴你。誰不著急呀,但是你又不是刑警,你去也沒用。“”哎,媽你真是的,怎麼不告訴我,趕緊把手機遞給我,我問問小王進展。“
靳媽媽無奈拿出手機遞給兒子。
還沒撥號手機鈴聲響。
靳一軒一看是小王,迫不及待的接聽。”靳隊,胭脂姐救出來了——“”真的!人怎麼樣?有傷沒?那孫子給我好好收拾!哎你說這邊分局還真給力!
不等小王說完靳一軒噼裡啪啦爆豆似得問出一串。”靳隊,胭脂姐沒什麼大礙,就是用頭撞的牆引搜查的人注意,所以有頭外傷。“”什麼?腦袋撞牆?你確定沒事?在那個醫院?還有具體是分局誰找到的胭脂的,我要好好謝他。”
“額。”小王拍拍後腦勺,這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靳隊對胭脂姐的想法他是知道的。
可是要是直接了當的和靳隊說他有個強有力的情敵從醫院就把胭脂姐帶走了,只怕他這腿一時半會是沒時間修養好了。
靳一軒這邊急三火四的等小王的答案呢,他這一意遲遲猶猶豫豫的狀態立刻讓靳一軒心生疑竇。
“小王,有事痛快說別磨磨蹭蹭像個要上轎的大姑娘似的。”
“那個,胭脂姐後來送進市西的私營醫院了。”
“床位號科室都告訴我。”靳一軒速度找到筆準備記下來讓老孃去看看胭脂。
“那個,靳隊,你去不了,你自己腿還不能走,告訴你也沒用啊。”
小王的支支吾吾更讓靳一軒起疑。
“小王,今年培訓指標你還要不要。要你就快說。“
小王抹一把後腦勺:”我說,我交代,我全說。靳隊,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擦!你還有完沒完的磨嘰了。哥哥一個敢孤身闖匪窩立過二等功的人,有什麼承受不了的。說。“
靳一軒的火終於被溫吞水的小王勾起來。”那個,胭脂姐其實不是被我們局的人搜到救出的,是被一個和田局認識的土豪救出來的,然後自然人家土豪就把胭脂姐——那個——接走了——“”等等,你說什麼?土豪?把胭脂接走了?胭脂不是送醫院了嗎?市西醫院?“
靳一軒火滅了,水來了。整個人就像掉進冰窖一樣。
“一開始是送醫院的,但是後來我晚上想起來替靳隊你探望探望的時候,發現,人沒了,說是被土豪辦理了出院。”
“靠!”靳一軒狠狠的按下接聽鍵,扶著床頭立在當地。
土豪,一定是他!
以為他們斷了,怎麼這土豪還用了出英雄救美!靠!
胭脂自從按了手印的合約被殷斐拿走後,就再也沒見過殷斐來。
胭脂發現這房子裡面就空蕩蕩的住著她自己。
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殷斐還挺能擺譜。
別墅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僱了廚娘,僱了保安,甚至還僱了花匠。
就這麼個沒人住的空房子。
簡直了——
呵呵——
有錢人真會玩兒!
哦,胭脂忽然想起來,自己健忘。這別墅還真不是沒人住。
上次在機場偷偷跟蹤他不就看見他和那紅衣女人枉這方向開的嗎。
看來不是沒人住,是正式入駐。所以這一干人馬才僱的這麼全套。
???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