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都兩月發不出最基本的工資。胭老爺子自從何翠榮和王助理潛逃後就一直在住院靠打針吸氧維持。
她從小住的當時叱吒整個A市的房子現在已經掛牌在中介往外賣了。
胭脂雖然恨著胭家,怨著胭家,但是那工廠和房子就是媽媽留在世間的印記。
她的心真是被狠狠砸了一錘子般的憋悶難受。
怎麼走出趙阿姨家的走不知道。
只記得臨出門時,趙阿姨問她:“胭脂你真的不去醫院看看胭老爺子嗎?他可能沒有幾天了。”
他沒有幾天了,可是媽媽早就沒有了。
這是胭脂當時的第一想法。
眼淚卻陡然落下。
血濃於水,不管胭脂願不願意承認,她流淌的是胭家的血。
不管胭脂多麼遺憾,胭老爺子是她在世上唯一一個血親。
給了她生命的人。
人生雖然有很多遺憾但是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卻是最遺憾的。
兒不嫌母醜夠不嫌家貧。其實嫌的是沒有愛。
而沒有愛沒有親情,沒有人間本應最溫暖地方容身的人,是多麼的可憐,無助。
這種無助是不經歷的人體會不到的。
胭脂就這樣流著淚回到銀杏路公寓。
這裡,她現在敢回了。因為那個霸道總裁,那個總是企圖控制她的人已經收牌。
走進小區的一刻,胭脂都有點陌生實在是太久沒有來這裡。而這是自己唯一可以收留這顆流浪的心靈的地方啊。
掏出鑰匙開樓宇門,眼角撇到門後的郵箱。
602號裡面插滿了廣告招貼報紙。
胭脂隨手拔出來,帶出了一陣嘩啦聲。
她用鑰匙串上的小鑰匙開啟郵箱,裡面熟悉的身份證護照,穩穩躺在鐵皮筒裡。胭脂又一瞬間的愣神兒?
怎麼在這?
哦,瞬間回過味來。
心刺啦一下子又勾起了痛感。本來已經大半天沒有再想那個人。也不準備再想,可是——
勾起唇角,呵呵,和平放手就是不一樣,以前要而不得的東西現在乖乖的奉還。反正是他想怎樣就怎樣。
胭脂收起證件,眼睛卻更驀然直了、
那是什麼?在護照下面赫然的紅色硬皮本——房產證書。
什麼時候我房產證都被他拿走了?
胭脂足足看了幾秒,深吸一口氣,將房本拿起來,翻開,地址卻是市郊的那棟別墅。
連名字都過戶好了。
胭脂的手有點抖,心卻開始刺痛。
她不是不愛錢但是她不能接受這種施捨似的為了分手不顧一切的封口行為。
那裡不是有和聖米歇爾一樣佈置的房間嗎?不是有連碰都不讓碰一下的檯燈嗎?不是精心為某誰打造的夢幻仙境嗎?
真的是懼怕她去糾纏不顧一切,就像昨天在東方君悅,他看見她,立刻便出現,警告她不要搗亂。
☆、110 不經意的想到她
那裡不是有和聖米歇爾一樣佈置的房間嗎?不是有連碰都不讓碰一下的檯燈嗎?不是精心為某誰打造的夢幻仙境嗎?
真的是懼怕她去糾纏不顧一切,就像昨天在東方君悅,他看見她,立刻便出現,警告她不要搗亂。
呵呵。
胭脂瞬間便冒出一個壞壞的念頭:賣了它!
洗澡,好久沒泡在自己的浴缸裡。然後擦乾。睡覺。聞著新買的還沒蓋過的蠶絲被的味道。
????手機是胭脂最後看的。在撒發著清冷的卻安全的屬於自己的小窩,不用看胭脂也能想到裡面會有靳一軒焦急的N個號碼,但是,她沒臉再和靳大哥見面。
還怎麼見呢?一切都讓殷BT破壞殆盡。男人都是有血性的。靳一軒更是。
胭脂含著淚將靳一軒的未接來電一一刪除。
出來靳一軒外還有大衛的幾個電話。胭脂搖頭笑笑。
翻到一半,出人意料的看見了向蘇的號。
呵呵。
時光果然是能改變一切的。再想起向蘇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痛徹心扉,只是淡淡的過往中的一個人,罷了。
在那黑色的帶著一絲血腥的記憶裡,她曾把他當做一線光明,然而他不是。
他只是壓垮她最後一絲忍耐,委曲求全的稻草。
然後關於他的和胭家的全部記憶就崩盤了。
刪完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