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沒有失憶。
是何翠榮!
胭脂歇斯底里般的從枕上彈起抱著腦袋大叫:“是何翠榮害死了媽媽,是何翠榮害死了曉蕾,是她,啊啊啊——是她我都聽見了——啊——”
她的面容抽粗恐怖,泛著淚光,那副樣子殷斐從沒有在這樣如花年齡的女孩子身上見過,從沒有在一向矜持的胭脂身上見過。
她如此的歇斯底里,大意其實殷斐已經明白了。
他摟住她的頭按住她不斷搖晃的雙手,將她靠在自己懷裡。
“是她——嗚嗚嗚嗚害死我媽媽,是僱兇害死了曉蕾,我什麼都沒有了,都是她,我恨她,我好恨我好恨——放開我我要去警察局揭發她,我什麼都聽見了——放開我——嗷——”
胭脂彷彿瘋癲了一般在殷斐懷裡橫衝直撞,壓抑了十幾年的憤怒和委屈徹底釋放粗來,他不放開她便是曾冷一口。
絲——
殷斐蹙起粗眉忍下胭脂的一大口,血淋林的牙印子刻在虎口上。丫的還真有股虎勁兒。就像昨天她用頭衝出牆壁,弄不好的話就不是昏迷不醒而是長睡不醒。
他忍著疼,滕出一隻手拍打她的後背:”沒事了,事情都過去了。你安靜點——“
”不——我不要安靜我要他們償命給曉蕾給媽媽償命——讓我去讓他們死啊——“
“別激動,都會收拾的,一個都不少,放心,有我呢。”殷斐一手按著她一手拽鈴鐺。醫生護士瞬間進來。
“你為什麼在這?不是不見面嗎,你走你走我不要看見你——”胭脂推搡著殷斐的胸膛,自然是推不動,呼呼喘著氣一會哭一會推——
”這怎麼回事?一醒來就這樣?快想辦法。“
”沒有大事,這是驚嚇過度及壓抑太久的正常反應,發出來倒好,就怕抑鬱在心裡。“
醫生一邊說一邊掏出筆開藥方吩咐護士配藥:”鎮靜藥。“
然後看著殷斐心疼的摟著胭脂的姿態:”殷少,我是頭一次看見你這麼有愛心哈,沒想到殷大少爺在劫難逃。”
☆、100 他摟著她,沒有發出任何聲息
然後看著殷斐心疼的摟著胭脂的姿態:”殷少,我是頭一次看見你這麼有愛心哈,沒想到殷大少爺在劫難逃。”
殷斐慢條斯理從胭脂身上收回目光,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羅大醫生,你海外學的是心裡專業?”
“咳,不全是。好吧,我撤了。不影響你們。“羅醫生給了殷斐一個曖昧的大眼神,收起聽診器走出去。
胭脂的手被殷斐緊緊攥著依舊抽泣的很厲害,護士很快來給胭脂打了一針安定。
殷斐把她按在床上,蓋好被單。
胭脂淚津津的眸光從狂躁到幽怨的對上殷斐半眯的深邃的眸子。
?四目相對,男人眼神裡只有一片深沉墨色,喜怒難辨,氣場凜冽。他薄唇緊抿,就這麼靜靜瞅著她
漸漸長睫毛蝶翅般收攏,睡著。
睡的不踏實,偶爾還會有嚶嚶的哭聲。
小手卻不像清醒時的抗拒他,而是緊緊的勾著殷斐的幾個手指頭。
甚至他稍微動一下,她都露出驚恐的表情。手指更加勾緊了他。
令殷斐不得不以一個難受的斜趴在床上又不能壓下身子的姿勢,讓她安靜入睡。
就那麼忍著,一直,大半個小時過去了,直到她睡穩男人才撤離。
沙發上的男人沉重的身體靠在椅背,長腿交疊,襯衫袖口挽到臂肘,露出麥色的結實小臂,緩緩的抽菸。
眼圈裡的臉色卻越來越沉,越冰。
她剛才的悸動憤怒狂亂很恐怖。
昨晚在防空洞裡殷斐和搜尋的防暴隊,警犬隊,兵分兩路。
他和胡大,兩個手下牽著警犬,經過這裡,警犬忽然停下腳步到處聞嗅。
忽然牆壁咣噹一聲破出個人頭,滿頭鮮血,蒼白的臉的一霎那,殷斐的心是疼痛的。
從來沒有這樣疼過。
他一把揪掉她的假髮套,將她迅速拖出。
還好有個假髮套做抗擊人還沒撞死。
是她!慘白的幾乎脫像的臉,咬破的唇瓣,殘破的衣服。
這個曾在他身下觸感美好的女人,這個倔強的從來不願意流露小女人溫柔的女人,這個寧肯孤單的離開得有點逆來順受也不找他胡鬧的女人。
他再次有了上次車禍時,擔心她會離世會死掉會永遠離開他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