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婉柔看見殷斐捏住胭脂的下頜,聰明的上前摟過殷斐,自然也是摟過那條摸了胭脂下頜的手臂,撒嬌般的將殷斐帶離了胭脂。
然後從包裡摸出一沓錢摔在胭脂面前的桌子上:“我未婚夫在氣頭上,這是手機錢賠給你。”
殷斐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胭脂胸脯起伏木然呆坐。眼睫上的淚珠欲滴不滴。
這樣的表情才算生動,才讓他有壓得住她的成就感。
女人不要企圖凌駕我之上,只有我能欺負你。
我能欺負你因為我也能——下面的想法讓殷斐一愣。
急速的冷了臉,從她面前拿起那疊錢,揣進金婉柔的包包裡:“她不需要。”
二人相擁著走出冷飲店。
一群人議論紛紛的也散了。
胭脂很佩服自己現在能在這種鬧劇裡堅持這麼久。堅持到散場。
然後也出門,在門口,迎賓的小姑娘還在狐疑的看著她。
那種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二女爭一夫,不論是誰,都看出了這個戲碼。
可是那樣高冷挺拔俊美乾淨的男人,換了是誰都要爭的,何況還開著一千多萬的賓利呀嗎嘿。
????胭脂心裡還是被這出意外打擊得亂七糟八糟,淚雨紛紛。
也沒開車,邊哭邊走邊邊冷靜的走路回到公司。
接近傑芬時,她已經控制好了情緒。
趙阿姨在辦公室門口等著她。
“阿姨,怎麼不進去等。”胭脂笑道。
趙阿姨現在已經被提拔為車間主任。新官上任也需要有自己的心腹。
趙阿姨笑了:”胭脂,你看你不在家我敢進你家,但是不不在辦公室我可不敢進辦公室。畢竟是公私不同嘛。“
胭脂笑笑和趙阿姨走進辦公室。
“胭總,我是來和你商量點事,眼看著中秋了,往年都是給工人發電月餅水果啥的,今年你看——”
“哦,中秋要到了。你提醒的對。”
胭脂雙手擱在檔案上思考片刻:“除了往年的每人一盒月餅,一箱水果外,再辦個晚會吧。蕭條了幾年,今年重新上馬,弄個新氣象。”
趙阿姨對胭脂豎起拇指:“這樣好,我又想起來以前剛開廠時老闆娘每年都給辦的,哎媽呀,我這絮叨的毛病,胭總我去做事了啊。”
“恩。”
胭脂手裡絞著碳素筆,也沒心情做事,就是看著對面牆發呆。
金婉柔說,他們要結婚了。
金婉柔說殷斐什麼都告訴她了。
金婉柔說晚上——要的歡呢。
呵呵,我要是信才怪呢。可是我——信。
眼淚忽然的就落在了白紙上,一滴滴,一瓣瓣。
一拳砸在辦公桌上,震落了筆和紙。
玩不起的女人,胭脂,你真是個玩不起的女人!
殷斐和金婉柔走出冷飲店,一言不發,坐上賓利。任誰也看不出他的情緒。
金婉柔在車窗外探頭:“斐哥哥,悍馬停在這,我坐你的車。”
殷斐開啟車門:“不想拉風了?”
“和斐哥哥在一起更拉風,嘻嘻。”金婉柔順勢靠在殷斐肩頭。
殷斐帶上墨鏡,勾唇淡淡的拍拍她手背,便別過頭去。完美的輪廓映在車窗上,看的人心醉心碎。
金婉柔暗暗心慌,殷斐最近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讓她也缺少了安全感。
斐哥哥本來不是這樣子的。
因為心慌因為不那麼自信,她才在玻璃窗外瞥見胭脂後故意進去挑釁試探。
她滿意了。殷斐是向著她的。
她說她淋髒了她的裙子,他就去也淋髒了她的裙子。
那一刻,真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她還擔心什麼呢。斐哥哥始終都是她的。
任誰也搶不走。她,胭脂,一個二婚的女人,憑什麼!
但是,殷斐,為什麼要抬手捏她的下頜?怒氣使然嗎?
她一下子整個人又不好了,琢磨不透的男人啊。
大胡開車。
一小時後車子停在S市的海濱別墅。
殷斐長腿走進客廳,經過玻璃們停下來,側身對金婉柔說:“我去書房,你自己上樓吧。”
“斐哥哥,當心身體哦,對了,你說陪我海水浴的。”金婉柔稚氣撒嬌的噘嘴雙手擋在玻璃門上,眼睛裡卻閃著嬌蠻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