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孩子嘁嘁喳喳在聊哪裡的收入多,聽得胭脂一頭霧水,連行話都是陌生的。
”你呢?還在哪幹過?“身邊一個女孩邊拍往面頰拍粉邊用臂肘捅捅胭脂。
”我第一次來。以後多關照。“胭脂對小女孩笑笑。也就十七八的樣子。這樣的孩子真比自己那時獨立闖楞多了。
女孩子們都化妝,時間磨嘰的很慢。到她們八個一起出去時,客人的車子已經停滿了門前的停車場。新聞界記者的長槍短炮也差不多都支起來。
豪車和新聞人員的數量暗示了這家老闆是在政商界都舉足輕重的人物。
一個臉帶點兇相的男的在她們面前端詳一陣,安排她們八個各自的位置。
走到胭脂這邊時,上下打量她片刻,鄒鄒眉:“來的急?”轉頭對胭脂身邊的女孩說:“你化妝盒借她畫一下再出來。”
女孩不情願的撇撇嘴,礙於管事的面子又不能說不借。
這種人是千萬不能得罪的,一個不配合的負面意見給職介所大姐頭反應,就算你長的像天仙下次啥機會都不找你了。
胭脂接過女孩磨磨唧唧掏出的化妝盒看出她心疼,她剛才看見女孩的化妝包是國外的牌子,做這行的肯定都是家境不富裕的,想必自己都不捨得用還要借不相干的人。其中的糾結,能理解。
胭脂捏捏她的手:“以後我送你一盒。”
女孩立刻便笑了,還陪著胭脂回樓裡化了妝。也是個善良孩子。特意給她菜色的臉補了腮紅。烘托的眉眼更是精緻嫵媚。
待胭脂再出來時,面兇的男人都驚得直愣著看她半天,點點頭:“你負責托盤。”
啥叫托盤?胭脂沒敢問那男人,疑惑的看看身邊的小姑娘。
“就是大人物揭牌時,你等在身邊盤子裡放那塊紅綢子。”
還沒等胭脂徹底明白,歡快的音樂響起,從門面鋪到馬路的紅毯開始陸續走上大腹便便的男人和少數女人。
胭脂細看這八個人包括她都已經按一定位置笑吟吟站好。
十點二十八還沒到。領導們有的進了大廳休息,有的在門附近聊天。
她們卻保持著僵硬的笑容。
胭脂嘴角有點木,但是她站在最醒目的掛著紅扁的正中間,必須得堅持。
然而接下來胭脂端著盤子的手開始發抖,身子也極力穩住才能繼續站下去。
老天,要這麼巧嗎?
出門到底怎麼看黃曆才不算看錯?
路口最後一輛車開過來,所有人注目,似乎都在等這位壓軸的實力人物。
黑色的邁巴赫。門開。
走下來的殷斐開啟車門,裡面又鑽出一個鬚髮皆白但氣血暢旺的老人。
他清瘦了許多,一身銀灰色西裝,緊蹙眉宇一副心事重重的倦容,卻不影響他英俊深邃的五官在人眼裡的美感。
往那一出現,身材與渾身讓人無法忽視的尊貴冷冽感,依舊有獨一無二的強大氣場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了過去。
胭脂極力控制著情緒,笑容已經扭曲成咧嘴。
殷斐扶著老人步上紅毯,一抬頭,視線無意中的一掃卻與胭脂碰個正著。
?
☆、106 他說需要一個倒酒的
殷斐扶著老人步上紅毯,一抬頭,視線無意中的一掃卻與胭脂碰個正著。
男人本是高昂著頭,在一種人群中非常顯眼,俯視眾生般的眸光,深邃眼底在遇見她的糾結眼光後現出尊貴淡漠,冷冷的——掃過,掠過,便再沒看她。
“老首長來了,歡迎歡迎。”
不知誰說了一嗓子,周圍來賓紛紛鼓起掌。剛才那嚴肅的管事的,也急忙示意胭脂去扶一把老爺子。
????胭脂從殷斐身上收回視線,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更加大的綻出僵硬的笑彷彿提醒自己無所謂一般。,疾步向前兩步,注視著想自己這邊走來的殷斐扶著的老爺子,人們口裡的老首長。
行個禮,彎腰攙扶老爺子的另一條胳膊。
腦海裡越來越混亂,叫她無處可逃,竟然在這場合遇見,惶然無措。
????她不喜歡這樣的遇見,他帶著那種淡漠的外表下內心很可能的嗤笑鄙視認為她。
“爺爺,這臺階您慢點。”
別開的目光裡,她聽見殷斐小聲的提醒老爺子。
他爺爺?老首長?
胭脂感到完全不能呼吸了。今天這樣儀式看來是在這老爺子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