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強勢,也虛榮的一個人,要真是從此就做輪椅,不可想象。
殷孝正那邊已經在聯絡國外的專家,不知道他們具體怎麼安排。
好不容易答對完殷斐,哄著他睡了午覺,胭脂電話響起來。
是金入正,開口就問:“孫警官是誰?”
胭脂一愣,她不知道。這些事可能殷斐更清楚。
“怎麼了?”
“剛剛來個男人說是孫警官,本來情緒剛好的沈曦見到他,情緒又崩潰了。奇葩的是這個孫警官卻說他有辦法,執意不走,說要負責,把我說服走了。”
“那你?”胭脂也是懵了,現在做好人好事的還這麼多了。
“我在醫院門口徘徊呢,這不給你打電話問問。”
“可是具體情況,我只能等殷斐醒了問問他了。那天的事情我也是聽警局說的一知半解。”
“好吧,我等你電話。”
“好,有訊息我就告訴你。”
胭脂收線回身放手機馬上就愣了。殷斐正冷冷的瞅著她。
“解釋。”
生硬的扔下一句話。
“解釋什麼呀,是金入正。對了,孫警官是誰,為什麼去看沈曦還說有件事要對她負責?”
殷斐粗眉毛皺起來。漂亮的手指控制著力度捏她的臉:“金入正?他來做什麼?你們怎麼認識?你和他有什麼交集?”
“這——”解釋起來話就多了。
“金入正是我在巴黎找金婉柔確認身世的時候認識的。”
“恩,還有呢?”
殷斐眼了明顯冒火,他不知道自己失憶的時候這傻女人不但和林可思扯不清,又冒出來個金入正,自然他是相信老婆的,但是他可不相信那些男人。
尤其巴黎回來之前和金入正告別時,金入正那眼神,殷斐心裡一直有疙瘩,原來出處在這。
胭脂被殷斐審視的眼神弄得十分不悅。
但是看見他的腿高高的架在吊架上。
忍了忍,耐心道:“金入正和沈曦是兒時的朋友,這不相認了嘛,可惜沈曦意識不清,我也是希望金入正的出現對沈曦的病情能有幫助呢。老公,孫警官是誰啊?”
殷斐放開手,沒好氣的瞥她一眼:”和你一樣以為能拯救世界的人。”
我?我沒想拯救世界啊。胭脂被殷斐弄的哭笑不得。
好在他不提那些話茬了,又開始靜靜的望著窗外,手裡捏著不能吸的香菸,不停的戳著煙盒。
胭脂安撫好殷斐,出去還要和殷孝正通電話。
對於胭脂的身份和存在,殷孝正現在已經是預設了。
他不承認也不好使。
一出樓門,一個高大厚重的身影正巧走過來,胭脂嚇一跳,抬頭看,驚喜的叫出來:“胡叔?”
“太太,不好意思,這幾個月我忙著老孃的事情,一直沒在你們身邊。而且那時候少爺被範大姐控制起來,視我為殲細,我也見不到面,所以一直在老家操辦母親的事。”
胡大明顯的瘦了。四方臉變成長條臉。
胭脂這期間一直和胡大通電話,知道他母親病了數月後過世,他作為家裡獨子,一直因為沒在老太太身邊盡孝而抱憾,所以在安葬往老太太后愣是按照傳統,守墓守了一百天。
“胡叔,沒事,那些不愉快都過去了,我也很抱歉,因為這邊事情多,所以您母親事情我一直沒去看看。”
“太太客氣了,您特意讓徐嫂過去幫我照應了幾天已經是很感激了。我昨天剛到B市,董事長讓我來接少爺去巴黎,國外的醫生聯絡好了。”
“哦,這樣啊,就聽殷伯伯的好了。有一點希望也是好的。”
胭脂說著有點躊蹴:“胡叔,今天就走嗎?小饅頭這邊我還要安排一下。”
“哦,太太,我還忘記說了,小饅頭,懂事長想見見,提出讓小饅頭還是回B市讀幼兒園。”
胡大說這話也有點為難,畢竟殷家人的各種想法都太自我,每次都沒考慮胭脂的小饅頭的感受。
胭脂的想法卻是,自己倒是沒所謂的,一切為了孩子好,但是,一年之內讓小饅頭這樣轉學來回的真的好嗎?
自己即將陪著殷斐去法國看病,小饅頭又要換環境,而且,B市,畢竟自己沒有房子,沒有自己的家。
遲疑了一下:“胡叔,小饅頭的事情,還是先放一放吧,暫時我們先考慮殷斐。”
胡大點頭,他一直是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