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胭脂的電話,怎麼就那嗎寸勁兒,自己打電話怎麼就那麼點背,就被殷斐接到了,就拉進黑名單。
主要是但願這霸王不會找胭脂的麻煩。
坐立不安,坐立不安。
“思子,你別轉了,轉的我腦袋疼。”
蒼老的一聲,林瑾扶著樓梯把手一步一步下來。
經過上次林可思婚禮的打擊,林瑾大病一場,險些過去了,現在對胭脂的印象簡直差到爪哇國。
胭脂,這孩子像什麼話,有殷斐了就不要和思子打連連,搞的像我們林家多麼低賤多麼娶不起媳婦似的。
我們思子要什麼樣的姑娘沒有啊,要什麼樣的都排隊候著。
林瑾一輩子要強,看見林可思沒魂似的在客廳轉,重重的幾下拍著樓梯扶手。
“思子,老爸告訴你一句話,天涯何處我芳草,沒有芳草咱們種幾畝,何必為一個別人孩子的媽,糾結成這樣。我們林家,可不能出這樣沒出息的貨。”
“爸,您看您怎麼又自己下樓,有事情喊保姆扶著,或者喊我啊。”
“滾犢子,你,明天就給我相親去。說媒的都給我電話打爆了,家世清白,年紀二十五,對你來說不大不小,照片你也看過,可以算作你們年輕人說的潮範兒,怎麼你就不動心,多大了?三十二歲了,還當自己小呢。還玩笑。”
“嗯嗯,好,好,我去。”林可思現在一看見他爸就慚愧。
的確自己這一半的婚結的,讓老爸在親戚面前丟盡了臉。
又大病一場。
最近被老爸追的這場相親,是無論如何躲不過去了。
不如爽快的答應,給他一個舒心。
“說準了?”林瑾臉上的核桃紋兒這才裂開,顫巍巍的掏出手機:“老哥哥,行了,我那傻兒子開竅了,那就定在明晚?恩,好,好。就這麼定了啊。“
林可思扶著林瑾慢悠悠的步子坐進沙發。唉,什麼年代了還相親,自己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啥時候輪到相親了。
明早,就得跟上刑一樣。
難得一個美好的週末,安排相親?!呵呵,呵呵呵呵。
寺廟邊上的一家小茶樓,十分精緻。
喝茶在江南的小城十分的流行,自古以來傳下來的風俗。
不止文人騷客閒來無事喜歡三五小聚,就是窮人農夫,也喜歡空閒時邀朋喚友自己帶著自己摘的茶葉來茶樓小座,一壺茶,一盤瓜子,一頓鬥地主。
寺廟邊上的茶樓在S市是一塊風水寶地,生意興旺,就是下雨天都能看見迴廊上一桌子一桌子的人擠著,對面都聽不清一桌子的人說話。
就是發呆,全城百姓們也喜歡出來看雨,聊天,江南小城,芭蕉葉滴答著水也是風景。
預定相親的這座茶樓在小城十分出名,沒有預約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有位。
所以媒人把時間定在早上。
因為唯有早晨人還算不多。相親的男女彼此可以有個安寧的聊天看景的環境。
週末的早上不讓睡懶覺,非要出來喝茶,真是,醉了。
林可思抱怨著把車開進停車場。
露天停車場,早晨車位還不擠。
茶樓建在寺廟旁邊的山坡上,蜿蜒的樹林裡若隱若現的一處二層吊腳樓。
林可思早上起來跑步,然後洗完澡一看時間來不及了,還沒吃飯就被林瑾嘟噥這催逼,急忙出來。
。肚子咕咕的叫。
整個茶樓,只有一層又兩桌人在擺自帶的零食,熙熙攘攘的等人打電話。
二層一人沒有,就自己。看樣子,還是自己來早了。
等人等的百無聊賴萬般百爪鬧心。拿出手機,看著胭脂的號碼發呆。
拉黑了。唉,出師未捷號先死啊。
最近一直沒有沈曦的訊息,也是奇怪了。
這一打聽才知道她在公司一個朋友都沒交,誰都不知道她的下落。
但是公司的危機卻是過去了。
不知道打哪來的一千萬贊助款,他自己又湊了幾千萬,危機算是應付過去。
但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是誰呢?
林可思也鬱悶,沒有無緣無故的早餐。暗中幫自己的人,一定是有所求,可是自己這一個多月沒接到什麼事情要自己償還的人情。
鬱悶。
林可思嘆息一聲,在一陣襲人的香味之中,感知到,人來了。
收起手機,抬頭,一個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