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胭脂一項一項的尋找隱藏功能,好不容易又調出還沒有消失的照片。
“殷斐,你看這是不是爺爺?”
照片就是上次小饅頭肺炎住院時,在加拿大溫哥華的聖保羅醫院裡,小饅頭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玩車模的照片。
照片裡白頭髮老頭正給油控車模前進的方向設定碉堡,白髮稀落的蜷曲在光禿禿的頭頂,半低著頭,神情專注,彷彿回想起戰爭年代設定路障攔截敵方車輛時的情景,而小饅頭在老人身邊拍手大笑。
一老一少都是那麼開心投入的模樣。
殷斐視線掃過胭脂的手機螢幕,驀地,男人竟然,微微張著嘴,從沒有這樣驚詫轉而變成驚喜過。喉結一熱,急劇滑動幾下,拿著手機在看的手也一霎間顫抖的不停。
眼眸幽深卻掩飾不住的激動,驚喜,火熱。
眼神看向胭脂:“老婆,這,是真的?竟然是真的?小饅頭和爺爺見過面?玩到一起?”
“恩恩。是真的。三個月前小饅頭在溫哥華輕微的肺炎,住院在醫院的休閒區裡看見老人家在玩車模,他跑過和老人家玩的好開心,每天都去纏著老人家,一直玩了三四天,直到出院。”
殷斐點點頭,墨黑的眸光閉眼,滴下兩行淚,大手摟過胭脂的肩頭,使勁兒按了按,已經沒有言語能形容出他此刻的驚喜安慰和愧疚交替的感覺。
“老婆,謝謝你和兒子,你們替我贖了對爺爺的愧疚。”
胭脂搖搖頭,伏在殷斐肩頭,眼圈紅了:“對不起,殷斐,對不起,我應該讓小饅頭和老人家多玩幾天,怪我當時沒有認出來老人家。”
“呵呵,情商感人。演技一流。“
身後啪啪啪傳來幾聲巴掌鼓掌聲。
殷斐和胭脂都嚇了一跳,瞬間回頭。
身後的土坡上不知何時,上來一輛輪椅,腿上蓋著深紫色的毛毯。
露出上半身的女人,短髮齊耳微微卷曲,還是復古的赫本式。
面容是那麼美豔,精緻,孤傲。
只嘴角輕輕的一翹,便顯出了她蒼白肌膚的細膩和冷傲,蔑視。
輪椅旁邊還有一個雍容富貴的中年女人,今年流行的長髮波浪彎曲,披在肩背。襯托著冰涼的一張臉。
胭脂虛弱的身體被這兩道冷氣襲擊的有點意外,有點晃,被殷斐大手攔腰摟住。
“媽,婉柔,你們怎麼來了?“
“怎麼,難道這裡我們不能來?”清亮的女高音。
殷斐的媽媽非常不悅的眼角掃了胭脂一眼,視線落在殷斐臉上,冰涼的,責備的。
“呵呵,姨媽,您誤會斐哥哥了。斐哥哥怎麼會不高興我們來看爺爺呢。是不是斐哥哥。“
金婉柔的聲線語氣明顯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