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換工作了?”
“呵呵,是。交警的責任處理基本都是程式上的。”
“靳大哥,你是在逃避吧,逃避良心的譴責?”胭脂遲疑了一下。
“對,我自責。可以說入行十年,我碰到的那麼抗拒,不配合調查,刺頭的嫌犯基本都有事兒,所以第一印象就不好了。而刑警是個理智重邏輯證據的工作,主管臆斷經驗主義最要不得。也就是那青年的刺頭,加上各種證據吻合,讓我當時將他列入嫌犯。他死了,剩下他家人確實——可憐。我每個月都會匿名寄點生活費過去。算是彌補吧。”
“不怪你,別自責了。”胭脂握住他緊緊捏著杯子的手。
“呵呵,沒事兒,男子漢還能被這點事打倒了。我在交警隊也可以處理案子。來,還是先看錄影吧。”
靳一軒也反握住胭脂的小手:“胭脂你瘦多了,我要是能一直握下去多好。”他的眼光溫潤*溺。
“恩,我去煮一壺咖啡吧。靳大哥你喝什麼味道的?藍山還是摩卡?”
“摩卡。”靳一軒看著胭脂清瘦婀娜走進廚房的背影,眸光微微出神。
他喜歡她,甚至不知何時開始暗戀她。
他想保護她,一生一世把他呵護在掌心做掌心寶,哪怕她做了那個商界新貴富二代的*。
他知道她是破不得已。她揹負了太多的創傷和不甘心想讓生活償還。
自己現在房車全無,只有這個蝸居。還是個受過處分的刑警等於前途渺茫,只要胭脂願意,他會義無反顧的為她做一切。
但是如果這一切還包括讓所愛的人衣食無憂,他怕委屈了她。
在自己沒能力造就她之前,他寧願暗暗的守護她。
靳一軒是幹刑警出身的,胭脂這兩個多月的反常,和那輛耍帥的車牌早就進入了他鷹隼般的視線。
三十分鐘後,胭脂進來,咖啡的香味瀰漫在小窩平添了幾分溫馨。
靳一軒正在聚精會神的反覆看一段首飾櫃檯前的片段。
胭脂坐到沙發上心裡萬分忐忑。潛意識裡她期待能從螢幕中突然的就看見媽媽。五年前就消失了了的媽媽。
媽媽。我多想你多想替你伸冤你知道嗎!
監控畫面黑白色,一杯接著一杯喝著咖啡,和胭脂幾乎零交流,只是偶爾揉揉眼睛。
“靳大哥,半夜了,要不你先睡一會兒,我來看吧。”
“不,五臺電腦,都看完了就差這最後一臺的記錄,再看不出前功盡棄,我能堅持。”
“那,我去給你下碗麵,你先吃點。別把身體熬壞了。”
“不用,幫我拿過來,幹吃就行,現在流行乾脆面。你不能走,要不我不確定影像是不是。”
☆、069 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恩。”胭脂從茶几上拿起一袋康師傅經典牛肉麵撕開,搓碎將調料灑在碎面上遞給靳一軒:“靳大哥,辛苦你了。”眼中莫名的想要流淚。
靳大哥還有那天在醫院遇見的黑痣阿姨,都是她現在極少能感知到溫暖的人。
靳一軒側頭對她笑笑揉揉她的短髮:“傻丫頭說啥呢。不過我不欣賞你這短髮。”
“恩,以後我會留長髮的。”
胭脂摸摸腦袋頂,短髮還不到指節的長度。
“待你長髮及腰,將你青絲綰正鋪十里紅妝可願?”靳一軒忽然轉過頭來眼神*溺,也有絲絲期待。
現在的畫面顯示的是首飾櫃檯人流穿梭。
“胭脂你仔細看這段,能不能確定這個是阿姨?”靳一軒手指圈定一個影像。
畫面上玻璃櫃臺前人頭攢動,只一個畫面一閃,微微矮胖的身材,波浪長卷發半側著臉,荷葉領裙子,看不清小腿以下部位,但是隻一眼荷葉領的裙子,胭脂就心房一震。
“靳大哥,能不能把這畫面放大,衣領子那裡。”胭脂的聲音有點顫抖。
“可以。”
靳一軒放大了影象。
在那荷葉領的褶皺裡每隔幾厘米就隱隱露出一個圓球球。那小圓球本是胭脂淘氣剛學了十字繡用絲光線挽成縫在媽媽的衣領上的。
頓時胭脂像被電擊一般,心房下沉身子不自禁的發抖。
她伸出手指顫顫的,輕輕的撫摸螢幕上那五年來只能再=在夢裡的影像,那黑亮的捲髮,側臉的鼻翼,還有裙子的荷葉邊自己親手逢上的小繡球。
前一晚媽媽還陪她睡覺聽她說將來要去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