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全心全意愛著的惦著的想著念著的都是婉柔。
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女孩。
小時候姨媽問他,斐斐,你將來長大娶了媳婦還會不會對柔柔好啊。”
殷斐就說:“我長大會買一座大別墅專門給婉柔住,還會娶她做媳婦兒。”
從此,大家都以為他們是一對兒,天生就是一對兒。
他更是深信不疑,所以在婉柔十八歲成年禮的晚上,他履行了自己作為預備老公的職責。
他對她說,會愛護她,就像小時候答應過的一樣。
可是就在那次之後的第二天,婉柔回法國在船上就出了船難。
婉柔還是會游泳的,但是在蜿蜒的萊茵河裡,殷斐僱人找了三個月也沒找到婉柔的蹤跡。
☆、095 你得有多賤
三年,他沒有關於婉柔的一絲一毫的訊息。他惦記她的心情無法排遣。
所以他在火車上看見胭脂的第一眼起,就將她定格為婉柔的替代品。
他以為自己是完全弄得明白的,她只是個替代品罷了。
在夏特爾遇見婉柔後,他看著她昏倒,瞬間便明白,她沒有失憶。
這雖然令他震驚,但一切關於失憶的日子,卻是她作為一個女人令他覺得很可愛的日子。
她的昏倒讓他對她有點不忍。
他以為她會鬧,會糾纏他,甚至最壞會敲詐他一筆錢,他準備和胭脂談一談,然後不管她什麼要求,都答應。
在聖米歇爾公寓等了她到飛機晚點。
她竟然沒去。
竟然很瀟灑的立刻回國傍上了大衛。從大衛看她的眼神,信任她的程度,殷斐就能知道他對她的迷戀。
原來她這麼放得開。
演得那麼像。
該死的是,今天看見她被羞辱,他竟然還有一絲心疼。
他巴巴的來等她,更沒料到,她絲毫沒有他以為的情面。
她喊他滾開!
這女人,是看不透的。她不說,你不知道她那句話是真是假。
在法國那兩個月。他幾乎以為自己會珍惜她,就這樣過下去吧,幾乎以為她是那麼願意和他在一起享受做一個妻子的甜蜜,歡樂。
他是中了她的毒。
相比,他的婉柔是單純的。單純的需要他保護。
忽然胭脂的手機響不停。
胭脂拿出來接聽:”恩,不用了,我還好,今晚我不去了。哦,謝謝你大衛。“
殷斐看見手機已經換了,不是他給她的那款,大螢幕上全是大衛的號碼。
再次默如死寂
殷斐忍著內傷,憋回禁錮的玉望。改變了來之前想說的內容。
他閉上眼再睜開,側臉線條在路燈下鑄錠了般。
薄唇裡一個字一個字迸出地清晰而慢的冷聲:“中午給你打了一筆錢,結賬。我和婉柔下個月訂婚,希望你能配合。沒有必要就不要再見面。“
這一番話,胭脂的心情,暴躁,崩潰,絕望,沒有人能夠體會。
本來她對自己說好不痛,說好麻木,說好這是必然的。身體裡血液卻還是霜降般凝固,在並不冷的初夏裡凍僵。
這些年胭脂已經習慣了聽不客氣的話,聽薄情的話,聽刁難不公的話,但是沒有這一句——
她咬緊牙根告訴自己不差這一句。
”特意來告知我這句話?麻煩了。“
遊樂場的馬路外是一條寬闊的林蔭道。胭脂迅速闖出陰影裡。
向正對著她開過來的計程車招手。上車。
然後在計程車駛出一里地外的公路邊下車。
????走進樹蔭,憔悴的身影慢慢矮下去,矮下去。
慢慢,左手撫上心口,右手扶住樹幹,整個人靠著樹幹滑落了下去。
生疼的心!
胭脂,你得有多賤,才讓人來這樣傳旨!
你得有多賤才能在一天之內讓人這樣貶低!
???????
????他竟是特意來對她說,我要訂婚怒要打擾我不要再見給了你一筆錢。
????她終究無情不過他,在最最被他們傷的時候,最最撕心裂肺的時候她也說不出’我給你錢,別來打擾我‘這樣的話。
????可是他說得出口,做得出來。
每次的無情無義他都做得出來。
????他那麼愛護他的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