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你幾歲了還這麼不小心。”殷斐罵著她卻緊緊攥著她的手:“乖,我替你疼,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嗚嗚嗚——完了,這樣你會不喜歡我了——會不會留疤——嗚嗚嗚嗚嗚——”胭脂伏在殷斐懷裡,忽然被他那句安慰有一點感動。
感動?呵呵自己太容易被感動。
現在的雜誌流行說,女人對自己下手狠一點。這次她對自己真是太狠了一點。
救護車連夜將胭脂送到喬治蓬皮杜醫院。
醫生及時進行了處理包紮避免了傷口感染。
第二天儘管殷斐擔心將她自己留在巴黎,但是這種情況確實也沒辦法和他一起回國。
“乖,照顧好自己。”殷斐捧著一束花插在花瓶。
胭脂瞥了一眼那花:百合。淡淡一笑。這是他給她買的第一束花,知道不會是玫瑰。本來也沒奢望是玫瑰。
就像他無論和她多麼親密的時候,從來只喊她達令或者婉柔,而不是老婆。
交易永遠還是交易,只是因為她的失憶,換了副溫和的包裝。換到讓胭脂偶爾的都會誤會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殷斐,我想你可能——不會再喜歡我了。”胭脂低頭絞著手指,吶吶的說。
“為什麼?你第二次說這種屁話,”
“因為,我的腰和腿——那麼難看——你是男人不就是喜歡女人漂亮的身體嗎?”胭脂直直的看他。
“傻瓜。”殷斐捏捏他臉蛋沒說什麼。去醫院請了特護,又將大胡留下保護胭脂,才匆匆搭上法航班機。
胭脂的心卻沉下來。他竟然沒回答。
☆、082 你是我父親嗎(元旦快樂)
胭脂熬了三天,待不發燒,燙破的面板也形成了完整的創面後,便決定自己用中醫的方法恢復,不留疤痕。
這一次苦肉計算搞大發了,本來她只想往腿上灑熱水的,卻帶到了腰部。
即使不為別人,為自己她也要一個完美的皮囊。
她讓特護用鹽和涼開水按比例配置了一大盆鹽水往創面上一遍一遍的潑鹽水。
這個方法是胭脂做幼師時和一個學生的奶奶學的。
鹽水啊。真正的往傷口上撒鹽。
胭脂疼的撕心裂肺,嘴唇咬破幾層皮比燙傷當天還疼。
護工是個老外,簡直目瞪口呆幾次放下盆說這是虐待,會犯法的。
胭脂解釋:“這是中國的中醫流傳了幾千年的方法,堅持十天便會徹底不留疤痕,你這是在幫我不留疤瘌,是為我好,怎麼是犯法呢。”
“中醫?你這是巫術!”護工氣呼呼的去找醫生。
胭脂搖搖頭,你沒辦法去教一個不同地域的人說不清道不明的傳統。所以中醫再博大精深在老外眼裡都是詭異,巫術。
沒到十天只七天後胭脂的燙傷部位便平整如初,除了細看還有淡淡的新舊面板的印子之外,細膩光滑與沒受損的面板無二。
“不可思議的中國人。”護工連連攤手。
“是中醫!”胭脂重點道。
殷斐幾乎每天都會來電話。胭脂猜測如果他知道自己燙傷已經差不多了,一定會讓自己回國,但是,她現在不能回去。
賴在醫院裡已經十幾天,胭脂越來越著急偵探社的訊息。
就在第十三天的時候,偵探社的大鬍子給她來了電話。
“胭脂小姐嗎?請今天到這裡來一趟。”
“好。”
按掉手機胭脂請護工去買新出爐的麵包,等護工走遠消失在電梯,胭脂立時簡單的梳洗下便來到了巴黎第十三區的好奇異神探社。
走廊上一間一間的寫字間,大鬍子站在門口吸菸,看見胭脂的身影點點頭,回辦公桌前拿出一個檔案袋給胭脂。
“按我們的規矩你先看看是不是這個人。是的話,按原來的酬勞繼續合作,不是的話我們要重新找,說明您委託的任務比較難辦,我們要增加費用。”
“哦,你是說,如果這次你們沒有找對人,不是你們的責任還是委託人的責任?”
“是的。”大鬍子再次點點頭。
胭脂苦笑。典型的不是捕快沒能耐實在是賊人太狡猾的論調。
胭脂開啟檔案袋,先看看再說吧。多說無益。
檔案袋裡噼裡啪啦掉出一沓照片。有購物的,有走路的,有進房門的。
胭脂餘光只一眼,眼圈便溼潤了。
是楊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