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晚她匆匆的逃了。
她胭脂並不是情種,她已經不在乎這一生還會不會有沒有愛情。那些離她太遙遠。
但是,她在乎自己的計劃一定要完美。
沒有人可以不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胭脂在林蔭道邊走邊四顧著馬路中間。
陽春的風舒適的吹在胭脂的頸間。
她想要不就溜達著走去步行街吧。
恰巧這時一輛藍色計程車就停在她身邊:“妹子,打車走嗎?”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禿頭。
“恩。”胭脂迅速坐進去。
就在繫上安全帶,頭看向窗外的一瞬:一輛黑色的賓利從她面前掠過,瞬間便到了路口的紅燈前停下。
胭脂原本大道理一串一串的平靜的心倏地就劇烈跳動幾下。
一閃而過的車窗裡除了殷斐沒有別人。
胭脂忽然神使鬼差的對司機說:“跟上前面那輛賓利。”
春天的夜晚很快來了,夜晚的街市是光影與車流交織的長河。
胭脂打的這輛計程車司機看來是個專業跟蹤者。
始終和前面的賓利988,保持著三十餘米的距離。即使中間插上幾輛車,也會很快的被出租司機超越或者隱在其後。
開出十幾分鍾,988竟像市郊方向拐去。
“小姐,前面的車要出市,再跟著得加雙倍的錢了,要不這個時段我送完你回來載不到客。”司機及時詢問。
“好,錢沒問題。我付三倍。”胭脂眼睛盯著越來越空寂的街道,狐疑著殷斐一個人沒有大胡開車,大晚上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知道車後有跟蹤的,玩一出調虎離山?
不可能知道她。胭脂出現在這條街的幾縷是三百六十天之一。
或者是郊外有什麼金屋藏嬌的秘密?
胭脂忽然很想知道,很八卦很有窺視欲的想知道,儘管這個BT人其實和她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他把BT傳給了她,讓胭脂本想買髮套的目的改成了有病似的探尋他。
夜已經泛黑,無邊的濃墨潑在天地之間,連星星也沒有。
街道蜿蜒在濃密的樹影裡,街燈微弱,只有沙沙作響的樹葉壯膽兒一般沙沙唱著。988的車牌泛著光在前面忽隱忽現。
前方出現一個指路牌。左拐是臨海s市,右拐是機場。
988賓利順著右側馬路蜿蜒開下去。
接機?胭脂肯定下來。難道是婉柔?
胭脂有一瞬間想打道回府,自己真是無聊。無聊透頂。
果然,越往前開,狹窄的路徑越寬,路燈越明亮。
燈火輝煌的機場大樓出現在眼前,就像黑夜中突兀的宮殿。
988嘎然停在機場停車場,遠遠的,胭脂看見殷斐走出車門,手裡還拿著一件大紅色的外套。
胭脂不禁自己抱起了雙肩,才發現,春晚其實更深露重的,是有點冷了。
“妹子?下車跟著不?不下車還是啥?”司機師傅在車場後邊停下車,點了一根菸,問道。眯起的眼神藏著一些沒說的話似的,胭脂很不喜歡。
“就這樣,等著。你可以打表,錢我一分不會少你的。”胭脂找個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後座椅上盯著機場出口。
“哎,說實話,我就愛拉你們這樣的乘客,出手大方不斤斤計較。我呢,跟著跟著目標也像演了場警匪片兒似的。”
司機無聊的邊吸菸邊找話說。
“哎,美女,剛才那位帥哥是你老公?抓小三兒?我可以繼續幫你監視的,你不知道,我打小兒的願望就是做私家偵探。”
胭脂這下明白了,感情這司機哥哥把這當成一出原配抓殲大戲了。
心裡發笑,這司機還挺愛把生活藝術化,也是個偵探小說迷吧,看魔障了都。
不過,司機最後那句話倒是讓胭脂心裡一動。
“好,師傅那你把聯絡方式給我留一下吧。也許我還會找你合作的。”
“好嘞。我李某絕對是有職業道德的人嘞。保密,敬業,勤力。不瞞你說啊,這計程車我開了七八年了,晚班遇見最多的就是各種跟蹤的事,我捉摸著自己這點實踐經驗要是開個專業的小偵探所也不枉我多年的歷練。”
司機自說自話東翻西找,終於找出一張紙頭。寫上自己的手機號碼殷勤的塞到胭脂手裡。
大約三十分鐘後,胭脂眼睛盯得幾乎有點視疲勞的情況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