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和人打架了?”
胭脂下意識的摸摸左臉,儘管剛才到現在已經四個小時,她也一直用手帕浸了冰鎮礦泉水冰敷。細心的靳一軒還是發現了蛛絲馬跡。
他這一問,胭脂上午忍受的委屈和看靳一軒的腿帶來的刺激忽然爆發,本來她的心就已經像一片厚重的積雨雲。
於是胭脂眼底噙著的眼淚忽如傾盆大雨般傾瀉。
她捂著臉哭出聲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確實她壓抑的太多,需要承受太多,太需要宣洩了。
靳一軒把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裡,大手輕輕拍胭脂的後背:“沒事,有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後你什麼事都有我呢。我的懷抱永遠給你靠。”
“不。”胭脂伏在靳一軒的懷裡發洩的哭夠了,抬起頭:“靳大哥,我不配。你應該找個更好的。”
梨花帶雨的小臉,雖然二十八了卻還是二十歲般的純真氣質。
心地的善良和真純是會從相貌上得以最佳體現的。
靳一軒拿面巾紙給胭脂搽眼淚:“誰說你不配,胭脂最優秀了,只有你才配我尋覓了三十年的芳心。”
胭脂孩子氣的擦了一把鼻涕,噗呲笑了:”女人才用芳心比喻。“
”只要你願意和我做一家人,我做女人也可以,到時候你做男人婆。“
”我哪裡像男人婆了。討厭。“胭脂重重的錘了靳一軒一拳。
靳一軒接的很舒服,目不能移的看著胭脂。
和她這樣溫馨,這樣親密,這一刻似乎一直是他潛意識裡想要的。
從靳一軒的病房出來,胭脂開啟手機才發現手機都被大衛刷爆了。自己從酒店出來便按了靜音。
大半天為靳一軒的事擔心,著急幾乎把其他的事都忘了。
此時大衛的電話提醒著她自己的計劃,剛放鬆的心又披上一層盔甲。
此時夕陽隱去,夜幕來臨,街燈全都亮了。就這樣走在暮色中,胭脂感覺自己就像一隻海上漂泊的小船,孤單無助隨時要被狂風巨浪掀翻,但是她別無選擇。
給大衛發了資訊,他沒回,胭脂拔了大衛的電話。
“胭脂,你在哪?”大衛沒想胭脂想象的那樣著急或者責問,聲音顯得很平靜。
“哦,我沒什麼,剛看見你電話,中午不小心弄靜音了。”
“吃飯了嗎,我開車剛到在西客比薩,一起吃比薩吧。”
似乎聽見大衛那邊人聲鼎沸的喧囂背景。
西客比薩也在市中心其實離胭脂現在剛出醫院的路口步行也就十幾分鍾。
但是胭脂只想靜靜。
”大衛了要去看一個朋友。“
”不想聽聽我和林瑾談話的結果嗎?“
”想。但是明天就上班了,早上我去你辦公室聽指示再聊好嗎。“
”胭脂,你只把我當上司?我想我們可以做朋友,既然你沒有失憶的話,應該知道我一直把你當朋友。”
“我知道,大衛,謝謝你。今晚我想靜靜好嗎?”
“好吧。胭脂,記住最後陪你的人才是最值得你掛心的,現在開心最重要。”
胭脂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對著手機說:”恩,我記住了,大衛謝謝你。“
大衛的意有所指,胭脂瞬間明白他說的是上午自己和金婉柔及其姐姐之間的事。
大衛謝謝你。坐在商人的位置你的心還是那麼純淨。
徒增一場笑話。留個林可思林瑾,林家的客人。其實她最不想造成的效果更是,現在人人知道了她曾經和殷斐的事。
本來這隻該是靜靜的來,淡淡的去。只改在不見光的地方慢慢消失。
茫茫暮色,閃閃霓虹胭脂站在十字路口,心底裡有個柔軟的地方生生的疼。
她忽然想到很久沒去看黑痣阿姨了。
她的家就在老城區的老房子。
儘管這些年老城區改造的轟轟轟烈烈但是因為那片房子原住民太多,缺少開發商的利潤空間始終沒有開發商接手。
隨意這就成了A市的奇怪一景:在一片看似繁華的市中心城市的心臟地帶,就像天井似的有這麼一大片昏暗老舊的貧困區。像個黑疤。其實這裡完全可以說是現代化城市的貧民窟。
胭脂腦子裡記得清清楚楚她家的地址。
看腕錶,六點半,趁著不是太黑胭脂轉身回走向一百大廈後面的老房區走去。
一大片晦暗的三層老樓,到處是草坪間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