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
軟軟白白的一張臉,五官很精緻,眉頭總會不經意間蹙起,配上神情柔弱的眼,總在初見時令人印象深刻。
她的臉,是長得格外好看的那種,美豔中,還尚有未脫離少女氣質的清純。
緊接著,畫面會轉到她來喂水的樣子。
粉嫩的唇,被水潤溼過,最妙的是,她的眼睛一直像鉤子一樣,盯著他,沒有逃避。
逐漸湊近而來時,那柔軟的舌頭,是如何撬開了他的牙齒——那一幕幕,他全都記得一清二楚,並且腦海裡反覆回放。
又重複體驗著,她是如何,指腹一邊摩挲著他的後頸,一邊將新鮮的水源,遞送過來的感覺。
如此的甘甜,饒是他曾經喝過不少美味的飲品,好像都沒有那一天舌尖飽嘗的味道,來得更讓他感到歡愉。
……
護工走過來,推著阮司南的輪椅。
他的手,還扼著沈欣媛的手腕。
三個人保持了一種詭異的姿勢,共同進入店內。
餐廳裡有幾間獨立的包廂,榻榻米形式,阮司南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他喜歡清靜,主動要求去包廂內坐坐。
當然,他的要求還不止這些。
店員正拿著選單,過來想為他服務的時候,阮司南將護工支走,同時讓穿著布偶套裝的沈欣媛,坐在他的身邊。
他是被護工抱進來的,在挑選護工時,特地選了一個力氣較大的男人。
防止女人根本抱不動他。
阮司南坐不能坐好,只能勉強有一個靠背墊在背後,貼牆保持姿勢。
店員正要點菜,阮司南先說:“上你們家的招牌就行,每種菜都來一樣,等等上完菜以後,就放在外面,我們自己取。”
“這……”那店員有點聽不懂這種要求,言下之意就是,菜放到門口以後,不能打擾他們?
關鍵是,沈欣媛是現在餐廳的主要負責人,看阮司南二話不說牽著她手腕的態度,好像兩個人是相熟很久的老朋友?
她不無擔憂地看了一眼還穿著布偶服的沈欣媛,忍不住想問她,這樣做合不合理。
在這一刻,沈欣媛終於把頭套摘了,長髮沿著肩膀,瞬間披散開來。
她伸手,微微撥一撥已經亂掉的頭髮,雪白的皓頸,向前屈伸著。
單手撐住下巴,眼底亮亮的,側眸看向阮司南,更是看著他如何控著自己不放的手。
微微一笑,沈欣媛仔細考慮一番後,對店員說道:“我和他是老朋友了,他以前是我哥,我們倆想敘敘舊,就按照他說的方法吧,一會兒把菜放到外面。”
“嗯,好,好的。”店員馬上點點頭,拉上門,退了出去。
既然頂頭小老闆都這麼發話了,她也不敢多問。
但看兩個人的關係,絕非什麼哥哥妹妹那麼簡單。
可能只是口頭上叫叫罷了,沒準就是他們小老闆的追求者。
畢竟,這個人除了腿腳有問題之外,幾乎挑不出其他什麼毛病。
不僅長相秀氣,眉目如畫,且是讓人莫名覺得很帶感的病態美,穿戴得體,好像很有錢的樣子。
他前來的意圖肯定不是吃飯,店員很聰明地將這份選單交代給廚師們,讓他們慢點上菜。
……
榻榻米的小包廂裡,頓時只剩下沈欣媛和阮司南兩個人。
原先,他坐在她的對面,見到她終於肯露出真面目,臉上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卻仍然有興奮的餘味。
沈欣媛說:“司南哥,你從什麼時候知道是我?”
還需要知道嗎?阮司南笑了笑,“只要是你,我都知道。”
畢竟……
“你的身體,可是在我的腿上坐過。”
“你的重量,我的雙手感受過。”
“你的體型,我用眼睛衡量過。”
……
最後,他反問一句:“你說,我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是你?”
沈欣媛默默一笑,撐著下巴,側著臉,繼續看他:“所以呢,你今天來想做什麼?”
阮司南的目光瞬間冷下來,沈欣媛現在的態度,和在墓園相遇到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墓園裡,雖然她沉默,平靜,不管對她做什麼,好像都掀不起片刻的漣漪。
但那時候,至少她是乖乖的,在聽著他的話,會對他的命令,百依百順。
他就是想看她痛苦的樣子,想要好好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