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她越過一扇扇的門,大腦急速地運轉著,在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師玉軒會找到這裡來。
如果師玉軒找到這裡來,會不會說明岑鳳華那邊已經遇到了什麼情況?
想到這裡,沈欣媛的腳步一頓,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沈欣媛雖然不喜歡岑鳳華,和她之間矛盾重重,可她也沒想過讓岑鳳華慘死之類的事情,且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這對於阮司南來說,是一件能夠毀天滅地的打擊。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沈欣媛安慰他:“司南哥,我們就快到了,等一等就能出去了。”
為防止他心裡有太多的負擔,沈欣媛還笑著說:“你看你真的瘦,身上一點肉都沒有,我這麼輕鬆就能把你背起來,等回去以後,你一定要好好吃飯啊。”
阮司南說不出一句話,他現在陷入被溫暖環抱的情緒中。
明明沈欣媛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戳心,都很溫暖,他卻覺得無比的悲傷。
可惜,就在快要出門的那一刻,沈欣媛竟然看到於黑暗的角落中,等著的那個男人!
她的指尖都開始僵麻,呼吸再一次變得無比沉重。
阮司南趴在她的背上,漸漸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轉頭,也要去看。
可在他的眼前,只是一片黑暗,因為所有房間裡的燈,已經遭到破壞。
戴著面具,行動會不方便,師玉軒乾脆將面具摘掉,黑色的連帽斗篷穿在身上,風從門的縫隙間拂過,吹著他斗篷的衣角,緩慢地像是水紋在波動。
沈欣媛的呼吸一滯,不禁往後一退,已經不是第一次與他碰面,果然師玉軒就是黑衣人,黑衣人就是師玉軒!
刻意打起精神來,現在這個時候,是最關鍵的時候,千萬不能退縮。
一旦露出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會被師玉軒察覺出來,從氣勢上就已經輸了一大截!
師玉軒的肩膀上,站著大型的金剛鸚鵡。
傑傑看不清黑暗環境下的物體,師玉軒的目光,卻彷彿一下能捕捉到他們的蹤跡。
沈欣媛穩了穩心神。
看到師玉軒從口袋裡,很鎮定地摸出幾顆渾圓的果實,遞到傑傑的喙邊讓它吃。
接著,好像對著傑傑指示了什麼。
傑傑衝著她的方向在叫:“媽媽,媽媽!”
沈欣媛開始思考從哪個方向可以更直接地穿過去。
師玉軒終於開口,熟悉的聲音響起:“為什麼?”
沈欣媛不理解他問這個為什麼的意思是什麼。
師玉軒繼續說:“為什麼?我對你這麼好,我這麼寵你,為什麼你從來就不肯到我的身邊,不肯多看我一眼?”
阮司南正要開口。
沈欣媛馬上讓他先別講話,她和對方交流就夠了:“我不是很懂,上一次我就和你說過了,如果你說的對我好,很寵我,是透過生命獻祭的方式來獻給我,這種剝奪別人生存能力的感情,我不要。”
師玉軒好像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彷彿自言自語地在說:“一直以來,我都被教導成要做一個合格的好哥哥,為了哪一天,親自迎接你回來。我每天盼望著盼望著,我最大的動力,就是能夠等到你迴歸的那一天。”
“爸爸他,不止一次地給我看過你的照片。”
“每一年你的生日,我都能收到你的照片做禮物。你那麼可愛,那麼可愛,可愛到眼光裡沒有任何的雜質,那麼的澄澈、明靜、純粹,那時候我就在想,你要是生活在一個健康安定,沒有任何汙染的環境下,永遠,永遠這麼地生活著就好了。”
“可是呢……”說到這裡,師玉軒頓了頓,在思考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可是,叔叔他居然想到那麼卑劣的手段,透過來麻煩你,要挾爸爸。”
“爸爸也不肯遲遲接你回來,因為你跟著你媽媽,去了其他男人的身邊,爸爸他的自尊心不允許啊,就像我一樣,我是他的孩子,我的自尊心也不允許,不允許你和別的男人,哪怕是無關緊要的男人,在一起說話都不行!”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徒然變高上去。
沈欣媛默默地聽著,阮司南摟著她脖頸的手指動了動,她怕他突然出聲,趕緊托住他的腿根,又往身上顛了顛。
師玉軒說:“他們都是冒牌貨,都是假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哥哥!竟然還妄圖利用這樣的身份接近你,傷害你!”
他手指著沈欣媛和阮司南的方向,早已經適應了